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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了。”
“都是我不好。”虞绍衡把她安置到膝上,“再喂药的时候,我抱着她去娘房里。”
叶昔昭险些就被引得笑了,“娘看着不是更难受?没事,我都习惯了。这次忻姐儿生病,恐怕就是总看不到你和娘,有了心火。”
“那你下次抱着忻姐儿,我喂她药。”
“我觉得没什么差别,忻姐儿一定会认为是我的主意。”
虞绍衡开始说车轱辘话:“那还是把忻姐儿抱到娘房里,我或是娘唱黑脸就是。”
叶昔昭笑了起来,环住他身形,脸贴着他胸膛,“有一个哄着我笑的人就好了。”
虞绍衡托起她的脸吻了吻,语声低柔:“只出门三两日,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们两个。”
叶昔昭却打趣道:“恐怕是放不下忻姐儿,捎带着想想我吧?”
“才不是,你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虞绍衡双唇摩挲着她鬓角,“没有你,哪有我们的女儿。”
有些事,回忆起来真是太难过。
他的妻子,在怀孕最初两个月,还在每日洗洗涮涮,辛劳不已。他的女儿现在还无从知晓,他们父女,让她付出了多少艰辛,经历了多少磨难。所以如今看到她每每因为女儿失落难过的时候,真是自骨子里不好受。可也无从控制那份似是与生俱来的父女情分,女儿真是命途中又一块瑰宝,那是她给予他的最珍贵礼物,他没办法不疼爱不溺爱。
看出他有些伤感,叶昔昭侧转脸,吻了吻他双唇,“先歇下,与我说说那间庵堂的情形好不好?”
“好。”
虞绍衡迅速调整了心绪,宽衣后,与她一左一右挨着忻姐儿歇下,一面闲话家常,一面不时摸一摸忻姐儿的额头,看小东西发热的情形有没有缓解。
同一时间,虞绍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夫人。
他始终似笑非笑,他任由三夫人跪着,一直保持沉默,到此时已足足一个时辰,他才说话了:
“再与我说一遍,你做错了什么?”
三夫人觉得两条腿已经失去知觉了,这么久垂着头,颈部也已酸疼难忍。她无从想象,叶昔昭当初为了追随侯爷前去薄暮岛,在宫中自午后跪到夜间,是如何捱过来的。可眼下她必须要先跟他认错,否则,等爹娘上门与太夫人、侯爷认错的时候,他知情后若是大发雷霆该如何?她只能先将姿态放到最低最卑微,先与他认错。
她抬起头来,看着虞绍桓,不安地道:“我、我堂弟由丁香陪着逛后花园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芳菲,觉得芳菲很合他眼缘,就做了糊涂事,惹得大嫂不悦”
虞绍桓不紧不慢地问道:“关林做了什么糊涂事?”
“他抄写了一首不成体统的诗词,托人送到芳菲手里。”
“嗯。大嫂怎么处置此事的?”
“大搜将传信的下人杖责二十,让我与一众下人眼睁睁看着那血淋淋的情形,之后又训诫了我一番,更是将娘请到了侯府。”
虞绍桓轻声冷笑,平静的目光瞬间变得凉薄,“大嫂若是有训诫你的心思,又何必将岳母请到侯府?——你还是与我实话实说为好,我想知道实情,前去询问大嫂便是,你言辞闪烁又所为何来?”
三夫人心虚地垂了眼睑,“我只是、只是想大事化小。是我不对。大嫂只是与我说了个中厉害,不曾训诫,将娘亲请到侯府,亦是以礼相待。”
“还有呢?你去年夏日将手伸到了江南之事,为何不与我细说缘由?”
三夫人愕然,抬头相望。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了这些事,是叶昔昭已命人知会了他么?
“不用猜了,也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嫂并未知会过我。”虞绍桓目光凉薄之余,多了一份彻骨的寒凉。他缓声说出了那件事的原委,如实告知三夫人他做过什么。
“你”三夫人或许有过心虚,有过不安,可是瞬间之后,心头便被惊怒侵占全部领域,“你!”她抬手指向虞绍桓,想要站起身形——这样的夫君,暗地里算计他的夫君,即便她做的事或许有错,又怎么值得她跪?她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算计她的夫君下跪?!所谓夫妻,就该是他对她这样么?!
虞绍桓的手却在此时落在她肩头,施力将她身形按住,语调寒凉:“你想把芳菲接到京城却不与母亲谋面,是么?你想将芳菲调·教成心性狐媚之人,日后送入侯府媚惑大哥,是么?因为大嫂身子需要调理,因为母亲与芳菲的渊源,你认定母亲会欣然接受,是么?你是因为看着大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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