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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她,“要下雪了。”
“是么?”叶昔昭不以为意,“那就更别带她出去疯了。”
忻姐儿坐在炕上,不满地看着虞绍衡,挥着小手打他。
“敢打我?”虞绍衡抓住女儿一双小手,送到唇边,“信不信我咬你?”
许是已有前例的缘故,忻姐儿一面挣扎着收回小手,一面笑了起来。
虞绍衡也漾出笑容,递给忻姐儿一个拨浪鼓。
忻姐儿就这么玩儿了起来。
就像是完全没发现自己一样——叶昔昭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可这也怪不得忻姐儿,便对虞绍衡投去不满的视线,“你这宝贝女儿只认得你和娘了,早把我忘了吧?”
“你不是忙么?”虞绍衡笑着拍拍忻姐儿的背,指向叶昔昭,“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到娘亲?”
忻姐儿循着他手势看向叶昔昭,眨了眨大眼睛,发出呃的一声,竟似带着一点点责怪的意味,随即便又转回头去,将拨浪鼓摇得声声作响。
叶昔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受刺激了。
虞绍衡忍不住笑开来,把忻姐儿抱到她身边,又将她手里的针线活丢到一边,“别做这些,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明忻。”
“说的也是。”叶昔昭把忻姐儿抱到怀里,拍拍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儿,“我忙着给你做衣服,你却不理我,我又何必费力不讨好?”
虞绍衡拿过一个大迎枕,慵懒地躺在她们母女身侧,抬眼打量叶昔昭。
到了冬日,她就喜欢穿些颜色鲜艳的衣物。今日一件大红色缂丝小袄,翡翠色弹墨裙。腕上一个绿宝石穿成的手串,耳际垂着绿玉耳坠,呼应着裙子的颜色,又从大红色里跳了出来,很是悦目。
再看她容颜,眉如远山,眸如黑色宝石,鼻梁挺翘,肤色白皙,只是将双唇涂得娇艳动人。
看起来,乔宸给她调理得不错。
只是,他的手握了握她的腰肢,“怎么也不见你长点肉?没良心的小东西。”
叶昔昭失笑,“本就没良心。”
“对了,险些忘了。”虞绍衡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快过年了,提前给你压岁钱。”
叶昔昭笑出声来,接到手里,打开来取出一沓银票,数了数,竟有两万余两。笑意敛去,转为讶然,“这么多?”
“你将几间铺子盘了出去,少了些进项,算是我补给你的。”
原来是为这个。忻姐儿扬手要拿银票,叶昔昭忙将银票收入信封,之后才道:“我对那几间铺子也不上心,怕被人钻了空子,万一闹到衙门去不就麻烦了?再说也有傍身的银两,就盘了出去。”
虞绍衡道:“明白。安心收着,我的不就是你的?只当帮我保管着。”
“好啊。”叶昔昭也没推辞,探手捏了捏他鼻梁,“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富裕。”
“仗着祖辈的产业,赚得容易些。”
叶昔昭则是发愁一点:“得了这么多银两,怎么花呢?”
虞绍衡朗声笑起来。
叶昔昭由着他笑。原本就是,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每月还有诰命夫人的例银,又是不爱命人去外面打造首饰、置办名贵的藏品,真就是有钱都不知道往何处花。也只有等到日后,学着太夫人那样,打发下一辈人了。
之后,虞绍衡闲闲地道:“修书之事,让皇上对唐鸿笑另眼相看,并不打算将他打回原形,继续留用,岳父也无异议。”
叶昔昭语声淡淡:“爹没有为此事烦闷就好。”父亲与他已是一条心,全不需害怕谁还能从中离间。再者,唐鸿笑已是不相干的人了,他的前途,听听也就罢了,不需放在心里。
她看了看虞绍衡,“你呢?”
虞绍衡微笑,“我与你一样。”之后提及长安,“长安这些日子都是垂头丧气的。”
叶昔昭想了想,笑道:“过几日就好了。”这段日子,因着她重新主持中馈,芷兰忙得紧,长安的事就一直没提起,让长安垂头丧气的,自然是因为芷兰还在继续给他脸色看。
午后,芷兰进来,通禀道:“那些个多嘴多舌的二等丫鬟、小丫鬟,奴婢已寻了因由分别打发到洗衣房、别院去了,不会再有人将正房的大事小情透露出去了。”
“嗯。”叶昔昭点一点头,笑着指了指近前的杌凳,“坐下,我们说说话。”
芷兰先给叶昔昭换了一盏热茶,这才坐了。
叶昔昭说道:“你们三个,夏荷算是侯府资历最老的,却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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