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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旬应乔宸要求,先是找来了几个身在民间医术精湛的郎中。可是,在发现乔宸与几名郎中商议之下,不断地给叶昔昭更换药方、药材的时候,看出了端倪。
他不由开始留心叶昔昭。
如今的叶昔昭,如常安静,时常倚着美人榻看书,或是让丫鬟读给她听。脸色依然莹白如玉,偶尔,额头、鬓角却有虚汗。
担心之下,便翻阅了一些医书,方知女子有喜三个月之后,一般就已无大碍,只要闲时留心些,安胎药都是因人而异地服用与否。
这一日,他去找到了乔宸,开门见山:“嫂夫人是怎么回事?别瞒我了,有话与我直说,如此我也能帮你从宫中找两名太医过来帮着你。”
乔宸沉默片刻,“换了哪个女子,这么久也会累积下不少隐忍不发的病症,眼下侯爷又在外征战,她如何能安心?”说完带着一丝恳求看向萧旬,“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侯爷。侯爷若是因为这件事分心出了闪失”
“我明白!”萧旬不耐地摆一摆手,“这些话该早些与我说,竟拖到了此时。”随即觉得自己有些疾言厉色了,不好意思地笑了,“自然,比你医术更好的太医也没有,你只当多两个臭皮匠,略作帮衬。”
乔宸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也不计较别的,一笑置之。
之后的日子,萧旬空闲的时候,不再只围着乔安晃,不时去叶昔昭房里坐坐。
这天,他取过叶昔昭手里的兵书,“女孩子家,看这些做什么?你怀着孩子,这书里的杀气重”说着话,看到了书页一角的几行小字,是虞绍衡的笔迹,是几句随想记录。
怪不得,半晌不见她翻页。
他很忧伤地看着叶昔昭。
叶昔昭笑了笑,“杀气重也没事,侯爷的孩子,不惧这些。”
“说的是。”萧旬有些尴尬,又将书送回到叶昔昭手里。之后,他索性将虞绍衡的近况告知她,“绍衡率兵征战,其实比他在朝堂更让人放心。此次一路南下去往京城,中途曾遭遇叛军阻拦,所向披靡,之后一路畅行无阻,叛军从来是望风而逃。”
说起战事,萧旬的双眼闪着灼热的光芒。
好战的男子都如此。
叶昔昭予以感激地一笑。
萧旬思忖片刻,又道:“还有一件喜事——你大哥、二哥上奏请命从军,皇上同意了,兄弟两个临危受命,此时正赶往京城,与绍衡大军汇合。”
叶昔昭神色一滞。叶昔朗倒是不需人担心,可是叶昔寒想到他们日后是在虞绍衡麾下,也就释然。别说叶昔寒已是不同于往日,便是还如以往,虞绍衡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之后,她笑问道:“你留在这里,不会耽搁正事么?”
萧旬却笑道:“我留在这里,才是在做正事——护得你与孩子平平安安,绍衡在前方才能安心杀敌。”
叶昔昭由衷地道:“他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是侯府一家人的福气。”
再收到太夫人与二夫人的来信,因为两个人听闻了叶昔昭的喜讯,叶昔昭才自信中看到了关于二夫人孩子的消息。
虞家大少爷虞明昊如今已经开始学走路了,也算是会说话了,却只会唤二夫人娘亲,别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会。
叶昔昭看了,眼中有了笑意,心底充盈着感动。这婆媳两个,先前只字不提昊哥,不外乎是怕惹得她为子嗣的事心烦。
同样的,许氏也是一样,在最近的来信才开始提及已出生五个多月的儿子,说孩子的名字是叶舒玄给取的,叫泊涛。
许氏最近一封来信则是说叶舒玄已官复原职,如今正全力与皇上陆陆续续将靖王的心腹更换。叶舒玄称病在家的岁月,一如当初靖王闭门思过,留在家中的每一日,反倒是殚精竭虑地谋划重返朝堂的举措。
侯府、相府甚至于皇上前所未有的危机总算是在逐步化解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叶昔昭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每日按时服药,总是不见起色。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思多虑,可是很多事又怎能真正放在一边不过脑子。
到岛上的岁月,甚至于自重生后累计的诸多心结、隐患,都在这时候泛滥成灾了。
平日里,每日她还会强打着精神去外面转转就回来。到了冬末,便是真正连门都不出不得了。
萧旬与乔安时常过来陪着她说话,乔安总是在萧旬进门没多久就离开。
这一日,萧旬晚间,笑着走进室内,“今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