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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平静淡然,神色很是柔和。这样一看,就与乔宸十分相像了。
叶昔昭念及乔宸的时候,乔安也提到了乔宸:“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你大抵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些我特别中意的物件儿。我姐姐呢,则是记挂着你的身体——她比我心细,给你备了些养身之物,你与侯爷平日里记得煲汤下菜吃。再有就是几副药,你这几日也服下,防备着初到这里水土不服。”
叶昔昭听了这些,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让你们费心了。”
乔安却是笑道:“我倒是愈发觉得我们有缘了——我从京城跑回了娘家,而你却千里迢迢地赶来与我相会,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叶昔昭也随之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随即又道,“我来的前前后后,也多亏了萧旬帮衬。”
乔安一说起萧旬就没了好话,“他对侯爷,简直比对他爹还亲,我早就料到了,否则也早就因为担心你坐立难安了。”之后,苦笑着叹息一声,“有些事真是没法子,侯爷对你是一见倾心,我对他则是一见就瞎了眼盲了心。”
叶昔昭不由问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相识的?”乔安在寺里受伤之后,与萧旬的话里话外都表明,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相识,而他却不记得了。
☆、81
“真说起来;是我认识他,他却不识得我,根本不记得。”乔安苦笑;语气却是云淡风轻,“这就是很多儿女情长的可悲之处,我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情;才平白多了这段磨折。”随即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叶昔昭欣然点头。说起来;她自到了岛上,还不曾出过这院落。转身向室内时道,“你等等,我拿两件斗篷出来。”
乔安笑着说声好。
叶昔昭给乔安选了件雪兔毛斗篷,帮忙披上时忍不住嗔道:“你之前伤得那么重,眼下又是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一看就知道,那件男子的大氅必是萧旬强给她披上的。
“几岁开始习武,比这更冷的天气都是一身单衣,早习惯了。”乔安笑着拍拍叶昔昭的脸,“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儿上,我就穿着了。”
叶昔昭没辙地笑着,携了乔安的手,一起走到室外,才发现昨夜弥漫的雾气还未消散。
院中,萧旬正在与虞绍衡神色沉凝地交谈,门外站着几名暗卫。萧旬见两女子出来,便转身吩咐手下:“将那些东西抬进来,妥当安置。”之后才对叶昔昭颔首一笑。
叶昔昭指了指室内,“你们去里面说话,我们去外面走走。”
两个男人俱是一颔首。
步出院门的时候,叶昔昭见一行人抬着诸多箱笼循序趋近,不由呆了一呆,“这阵仗”随即又是担心,“这是过来了多少人?”
乔安亦是失笑,“十之七·八都是萧旬带来的,算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昨夜有大雾掩护,不会被人发现。回去时化整为零分几路走,我也求我爹这两日着手下撵走承远王那些眼线了,放心。”
这两个人,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却为朋友设身处地去考虑,单说这一点,倒是默契。
信步游走时,叶昔昭问起乔安的家境:“想来你爹娘很宠你,对你行事也很放心吧?否则,换了哪家,也不会由着女儿夜间外出的。”说出这些话,也是源于以前得知乔总兵夫妇是为了让乔安如愿,才推掉了钟离炏的求亲,让乔安嫁给了萧旬。
乔安的笑意变得分外柔软,语声里有着满满的知足:“我爹娘都是习武之人,自我记事起,他们都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这些年,我爹也不曾纳妾,很是尊敬我娘。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除了我姐姐一心学医,我与两个弟弟都是自幼跟着爹娘习武。我爹娘总说我最有天分,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我两个弟弟总是说他们偏心,还说武艺不如我完全就是被我害的。”
叶昔昭听着,很是羡慕乔安有着这般温暖的家。
乔安继续道:“我在闺中还算懂事,习武之余,别家闺秀学的也是一样不落,遇事也不是鲁莽冲动的性子,爹娘对我也就很是放心,甚而由着我带着两个弟弟出门远游。我爹一来是相信我不会在外面没个分寸,二来他说远游也能让人心胸更开阔,男儿女子皆是一样。细想想,出嫁之前,我在娘家的日子,再逍遥自在不过。”
对于从没谋面的乔总兵这样的宠爱与教导方式,叶昔昭听了,敬佩之余,愈发羡慕乔安。
“后来”乔安因着思绪转移到别的事情,语声融入了几分无奈,“有一次,我爹出去狩猎,我与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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