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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凌峰俊脸微红地,苦笑答道:“说来令人惭愧,那粒‘碧玉球’,如今不在我的身边,被人骗去了!”
柳子严道:“这等罕世珍奇,怎会被人骗去,章老弟可否把经过情况,说来听听?”
章凌峰知晓柳子严不会无故问及此事,遂点了点头,朗声答道:“约莫一年以前,晚辈游赏武夷,偶然遇着一位绿衣少年,被罕见毒蛇啮伤,遂以‘碧玉球’为其吸毒疗治,谁知对方竟是故意布置的巧妙安排,于祛毒之后,一面拜谢,一面求借‘碧玉球’,赏鉴一番,开开眼界。”
柳子严道:“老弟允借了么?”
章凌峰苦笑道:“在那种情况下,晚辈怎会想得到是正在入人圈套之中?遂毫不考虑地把‘碧玉球’递与绿衣少年观看,并对他解释使用方法。”
柳子严颇感诧异问道:“对方难道竟持球而遁么?章老弟这样一身功力,又怎会容许他逃出手去?”
章凌峰叹道:“对方若是硬抢,当然难如其愿,问题在于那绿衣少年对‘碧玉球’略加摩鲨赏鉴之后,便立即交还晚辈,谁知他却乘晚辈未加防范之下,用极妙手法,偷龙转凤地,藏起真品,所交还晚辈的,只是早有预谋所特制得外形可以乱真的一枚赝鼎假货!”
柳子严道:“老弟是否当时不察,被那绿衣少年瞒过,直等第二次打算使用这‘碧玉球’救人济急之际,才发现灵效已失,只是赝品?”
章凌峰点头答道:“柳老人家料事如见,猜得一丝不错!”
柳子严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章老弟,如今我来把柴玉芝姑娘向‘铁面阁君’包大侠所控告你的情形,对你说上一遍。”
他在说到“铁面阎君”包大侠之时,向中座黑袍蒙面之人,指了一指。
章凌峰知道这位“铁面阁君”包效肃,又号“幽冥大帝”,行辈极尊,一向主持武林正义,颇受江湖人物爱戴,中座黑袍人,原来竟是此老,怪不得会在地下设此公堂,连“独目天曹”柳子严那等身份之人,都甘居侧座。
他边自暗惊,边自抱拳说道:“柳老人家请道其详,晚辈洗耳恭听。”
柳子严道:“柴玉芝姑娘之父柴冲,早年也在西北武林,卓著侠誉,晚年携家迁居福建,途中舆老弟相遇订交,老弟因有事匆匆道别,约他去仙霞小聚,柴冲应约而往,老弟却失诺不在,柴冲等了三日,不耐离去,行至仙霞岭口,方见老弟赶来……”
章凌峰听得惶然莫名其妙,不禁满脸苦笑。
柳子严继续说道:“谁知老弟在一见面下,便立下杀手,发出极恶毒的暗器,把柴冲夫妻,以及一子二侄,完全杀死,只留下金芝玉芝两名弱女!”
柴玉芝听至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柳子严道:“然后,老弟又席天幕地,对两位姑娘,加以奸辱,玉芝姑娘此较机警?乘着你脱却衣服对他姊姊逞那兽行之际,悄悄偷得‘碧玉球’,作为他日向武林中仗义之士的控告凭证……”
章凌峰听至此处,一面气得周身乱颤,一面皱眉接口说道:“这事有点蹊跷,那厮冒名行凶,嫁祸于我,显见一切均有缜密安排,又怎会把费尽心思才从我手中骗去的武林至宝‘碧玉球’,又被柴姑娘轻易盗走,毫不发觉?”
中座那位既称“幽冥大帝”,又号“铁面阎君”的包效肃,闻言之下,点头说道:“这是一个漏洞,如今请柴玉芝姑娘,把‘碧玉球’取出,由本座试一下,倘若真是赝品,便可略为窥破贼子奸心,证明是故意栽賍嫁祸的预谋行动!”
柴玉芝立从怀中取出一枚比核桃略大的绿色玉球,向包效肃问道:“请教包老人家,这‘碧玉球’怎样判辨真伪?”
包效肃先命侍立鬼卒,取来一碗凉水,然后目注章凌峰问道:“章老弟,老夫虽未见过你这武林至宝‘碧玉球’,但据武林传闻,似是一经将玉球浸入水中,水色立呈碧绿,取走玉球,色仍不变,饮之便可疗治轻度内伤……”
章凌峰连连点头答道:“包老前辈讲得丝毫不错,晚辈师门至宝‘碧玉球’,确具这等灵效!”
包效肃听了章凌峰的答覆,遂向柴玉芝说道:“柴姑娘,请你把那枚‘碧玉球’,浸入凉水之中。”
柴玉芝如言照做,但玉球入水以后,却水色依然,毫未改变。
柴玉芝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盗球之举,早在那恶贼意料之中,又是上了恶当,不禁委屈万分地,“嘤咛”一声,掩面痛哭。
柳子严叫道:“柴姑娘不必太过悲伤,我们先把事情推断清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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