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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某也该回了。”
刘通判急忙起来,笑着说:“此番多亏了北江先生,若没了先生,某这个通判会在哪里当还不一定。”如果不能来苏州为官,叶娘子是不会同意与他成亲的。
“无足挂齿,该还的你都还了。”朱商说罢转身离去。
刘通判也离开。
许诺蹲在灌木里一脸不解,刚才二人的谈话为什么给人这么强的违和感?
明明是刘通判大朱商十岁,为何二人谈话时感觉朱商是个长辈,而且是大了二三十岁的长辈?
刘通判对朱商的尊敬从何而来?
好奇中,许诺发现院中的下人也都走光了,便进到亭中看了眼棋盘,一眼之下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她棋艺很好,看得出刚才这局棋黑子占了绝对优势,算了一下竟然赢了白子十个子。
若单单赢了十个子并不足以让许诺吃惊,重点是黑棋的缜密狡猾,运筹帷幄的感觉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朱商竟然是这样的高手?
如果有如此棋艺,先生二字,倒也是称得上。
许诺快速记下这盘棋,准备回去后研究一番,而后拔腿就往外跑。
刚才刘通判的话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再也不回汴京?多亏了先生?
朱商到底是怎样的人,胡灵那家伙知道吗?
只看了脸就被迷得七昏八晕的,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在府衙外面,许诺劫住了朱商。
“呦,许六,好巧。”朱商正负手走着,面前突然多了个矮矮的家伙,一低头就看到了许诺。
许诺笑了笑,伸手做了请的手势,二人一并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而去。
进了雅间后许诺打头第一句就说:“我看了刚才那盘棋。”
朱商听后面上笑容更甚:“许家六娘子夜里番强跳窗不够,如今白日也这么干了?”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说。”许诺对朱商的好奇,不止是因为他一个人,而且因为他与方镜、肖远相熟。
方镜表字景平,年二十三。
他是怎样的人,许诺通过原主的记忆清清楚楚地见识过了,琴棋书画或是剑法武功,甚至是骰宝,随便拿出一样都可以称绝,但却十分低调,要有怎样的心性才能保持这般。
至于肖远,名声狼藉,却也在汴京混地风生水起,只要在公众场合,永远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他的身手和棋艺甚至是作画,许诺都见识过,绝对不是普通贵族子弟能达到的程度。
朱商本人,许诺一直以为他只是精于行商,如今从他的棋艺来看,他也是受过极好的教养的人,而且有极广的人脉。
普通人家的子嗣,就算天资好,也不会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那我选择不说,听说你就要去汴京那个破地方了,今日我请客,让你吃一顿好的。”朱商懒散地靠着,眯眼噙笑。
拒绝的好直接啊!
许诺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至少不会强人所难,但也毫不客气地抓住朱商少有的愿意出血的机会,点了整整一桌这间酒楼最贵的菜。…
菜上来后举着箸就没停过嘴,朱商则是每样只用了一点。
他们要走时,一个小厮上来,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子,笑着对朱商说:“掌柜的,您觉得咱们新菜式如何?”
“还行,这几个价钱可以再定高些。”朱商面上多了一丝认真,手指点了几样菜。
之后许诺才知这间酒楼是朱商新开的,他原本就是要上了尝尝的,刚才叫上她只是顺带。
就知道朱商是个铁公鸡,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拔毛呢?
与朱商告别后,许诺随便买了些东西边去与春棠她们汇合。
九月二十日,吕氏给许老太爷操办了生辰,而后便将家中的事情交还给丁氏管,开始收拾去汴京要带的东西。
许诺院里的一帮婢子争相表现,恨不得一整日都在许诺眼皮子底下晃,都指望着去汴京,许诺看得烦了,直接说走时只带春棠和七月两人,其余的人都留下。
一群婢女直接蔫了气。
长途跋涉行路本来就不方便,再带一帮婢女,一路上各种讲究,无论大小势必会耽搁行程,许诺更希望轻便出行。
虽然这次走了很可能不会再回来,许诺也没多带什么东西,倒是将茗槿阁的匾额带着了。
一些日后不怎么用的首饰,以及其他的摆件她都赏给了这多半年来伺候她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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