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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旧识。也的确欣赏吕氏的品性和才华,但不代表她会爱屋及乌对吕氏的女儿青眼有加。
许诺先前弹的那首琴确实不错,但京城中能弹出这个水平的娘子不是没有。可如今。看许诺点茶的神态姿势,让她眼中真正有了许六娘这个人。真正开始注意她。
许诺这次的茶百戏绘的是今日这副雪梅图,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也能让人通过乳白的茶汤泡沫看出茶盏中展现的景色。
丁大夫人换好衣物回来时,正巧看到众人夸赞许诺的场景,若不是被人叫住,险些就扭头走了。
当然亭内宁王妃的表情也不好,她等着吕氏和许诺出丑,却给了许诺大长风头的机会,对自己的提议十分后悔。
…
丁大夫人进去时茶盏中的汤花已经散了,并未看到茶百戏,顿了一下用温和的语调说:“许六娘不如乘兴做一幅梅图,也好让我瞧瞧是怎样好的图让这么些挑剔的人儿都开口称赞?”
她就不信了,两年时间够许六娘学通琴棋书画和茶道?
她不知道的是,许诺除了女工,其余方面都还算拿得出手。毕竟许诺这半年间用每日都在刻苦练习,刻苦的程度不亚于那些准备科举的儿郎,再加上她有前世的基础,琴棋书画在这些夫人和娘子间至少算得上上乘。
许诺不愿听从这个一直给她找茬的人的建议,更不愿在这里作画被这些热衷与勾心斗角的夫人观赏,委婉地拒绝了。
刘修仪想进一步了解许诺,而且从她先前茶百戏的图中确信她是擅长作画的,真要作画不至于丢了脸面,考虑后也出言请许诺作画。
许诺只得答应。
先前有人在亭内做过画,也写过诗词,笔墨都在,许诺直接过去画了一幅梅图。
白雪皑皑,两座六角亭之间是白红相间的梅树,树枝苍劲,雪下的红梅艳丽,其余处是大片的留白,却让人感受到大雪的寒气。
丁夫人就在一旁看着许诺画,看好戏心慢慢凉下来,脸部忍不住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亲眼看着许六娘画,她或许会认为此画的作者至少练了二十年。
待有人开始赞叹许诺画的梅图好时,丁大夫人一手扶在书案上,一手握着被揉成一团的帕子,咬着牙说:“如此佳作,不如题一首词。”她打死不相信一个野孩子能在两年内变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娘子!
说到题词,亭中更热闹了。
许诺脑中却是嗡地一声,心道糟了。
那些有关梅花的著名词句,她今日真真是半句也想不起来。
如果说不会,明日不知会被这些夫人传成什么样。
许家六娘子大字不识一个,一句诗也做不出,果然是野养的,上不了台面……
无论她之前的表现多优秀,只要有一点不足就够了。
许诺在家中学了这么久礼仪,今日来这里也没怎么听到吕氏谦虚的话语,已经明白吕氏此行是是带着她出来长名声的。
毕竟在外面长大这样的经历对官宦贵族的子女来说是个污点,吕氏决定用这种方式帮她将污点抹灭。
即使多年在外,依旧达到了贵女的标准,琴棋书画礼仪见识不会输给任何闺秀,这是吕氏的心愿。
没有污点,名声再好些,亲事的选择余地就会更大。
许诺虽然不着急婚事,但吕氏早在苏州就开始想这件事了,入京后更是立刻开始谋划。
许诺这会儿若是半途而废,吕氏的苦心便白费了。许诺向来不忍吕氏被人伤害,不忍吕氏伤心,虽然如今的吕氏足够聪颖有自保能力,但许诺依旧不允许吕氏想做的事情被人破坏了。
许诺一时间有些着急,握着笔忘了放下去。
丁大夫人就在她旁边,见状心中终于舒畅了些,刚要说若是不会就不要勉强了时,就见许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电光石火间,许诺想起了王安石的一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课随后一想,王安石现在固然还未出生,但做出此诗也不过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在场的人有不少能活到那个时候,她若是将此诗题写在画上,有了证据可就不大好了。
…
想起了一首诗,她脑中又冒出了其他几首,但不是唐朝的诗人就是这段时间前后的,都不能说。
丁大夫人的心原本悬了起来,却见许诺继续沉默,又踏实了几分,急忙说:“实在不会,就不要勉强。”
这句话后,许诺就提笔写下了:“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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