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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笑道:";人各有志,我仅仅是想先天性的引他一下罢了。能随我愿最好不过,不遂我志,也无奈何。";
杨文这日在铺子里见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大舅子林奎,因贩运一批货物远从云南而来,借道来家中探望父母。一行车马及随从十余人,呈些商家的气派。得知家中已招赘杨文为婿,见其一表人才,也自欢喜,当即赠送了迟到的五十两银子的贺仪来。杨文谢过收了。林奎随后出兑了五百两的银子与林南,入在了林记货铺的账目上。原是林奎的生意与林记货铺是一体的,林南在家守其祖业经营,林奎则在外贸易。
因林芳有孕避而不见人,林奎便令杨文代话问候,在家中小住了几日后,便率人去了。
仅隔一月,杨文又见到了从山西大同返家的四舅子林祥,现与人做幕僚,是个生性谨慎的人。早知林芳婚事,因有事未能回,这次也是回来探望父母的。见过杨文,得知其父太医杨简之事,颇感惊讶,显是当年也有所耳闻。
林祥倒是过来与林芳小见了一面,话语间对那杨文也不甚满意,显是他这个优秀的妹子未能嫁与官宦人家,自有些遗憾。临走时留下十两银子,权为日后送于外甥的贺礼。在家刚住了半月,有信来召,便自去了。
杨文曾听林芳说起过,那个五舅子林春在他们婚后一个月,派人送来一份厚礼和祝贺的书信。林家的事,杨文不好细问,只是知道这个舅子林春是名带兵的武官,曾戍守浙江,现又不知调任何地去了。还有那个游走江湖的闲云野鹤般带有传奇色彩的三舅子林成,杨文至今未曾听过他的消息,更不要说见上一面了。
且说林芳宅中静养,十月胎足,将要临产之际,林家上下也开始忙碌起来。林东妻子张氏和林南妻子刘氏过来早晚陪伴。林老夫人也派了家中一名老成的丫环过来帮忙。物品备齐,又约好了接产的稳婆。据说在稳婆这一行里头是个极有名气的,早早接了来,安排在附近的客栈内住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个稳婆自家有个规矩,不先和产妇见面的,只有将要生产时才过来主事。
这日晚间,林芳忽感腹痛,产门见红,生产在即。张氏忙令人传那稳婆过来。一家子女人也开始忙乱起来。
杨文在门外候了,心中掂记林芳母子安危,急得什么似的。索性跑到一边焚香叩拜天地,祈求妻子平安。
稳婆是事先约好了的,一传便到。这稳婆在民间又称之为接生婆、老娘、姥姥、产婆、坐婆、蓐母等称呼,由那些有接生经验的妇女担任,专司生产事,也自各有各的手段。便是有那般难产的妇人,运气好了遇到个有特殊本事的,往往能转危为安。这件事里头,或是高明的医家也自不济呢。
这是位年过六旬的老妇人,打扮得却是干净利索,走起路来忽忽生风,甚是健朗。后面跟了一名中年妇人,手中提了一包裹,里面当是装有接生的物件。这中年妇人是那稳婆的助手,俗称";抱腰";,就是抱住产妇的腰部,协助稳婆接生。
且说这稳婆不急不慌的来到后宅,刘氏上前迎了。
那稳婆问道:";午间送于夫人的开骨散可是服了?";
刘氏应道:";按纪姥姥的吩咐早已为我家待产的妹子服下了。";
纪姥姥点头道:";这就好。只要服了开骨散,保她产子不痛。这可是我家传的秘方呢。女人家天生受苦的命,十月怀胎已是不易,可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口,再遭回罪了。";
纪姥姥说话间,在将要进门之际,忽然间生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举动,若大把年纪竟然跳起,双手搭在了门框上,身子悬空,顺势打了个悠悠。而后松手落地,朗声一笑,嘴中不知念叨了句什么词,而后径直入内室去了。动作甚是矫捷,实不象六旬老妇所为。自将一旁的刘氏和冯娘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张着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时候不大,便听得从内室里传出了一阵婴儿清脆的哭声,极是响亮。随听得满屋子的妇人们欢呼不已。
正等得心急如焚的杨文听到婴儿的哭声,心中自是一松,几欲瘫软在地。此时见那冯娘奔跑出来,惊喜地朝杨文大声喊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个俊俏的公子,母子平安!";
杨文听得真切,立时泪流满面,自是喜极而泣。
内室里,满面欢笑的张氏将包裹好的婴儿放在了脸色憔悴的林芳身边,兴奋地道:";七妹好福气!生了个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