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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孕的人最容易累,李嬷嬷年纪大了,虽然会按摩,但是体力不支,就教了那些丫鬟,每日里给杜夫人按摩一二,倒是让杜夫人舒服不少,至少有时能睡个好觉。除此之外,李嬷嬷每日还扶着杜夫人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却不让她随意碰那些花草。
总之,一直到生产,杜夫人基本上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这日,李嬷嬷照例扶着杜夫人在院子里走动,还没走几步,就见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收紧,不待杜夫人说什么,李嬷嬷就知道,杜夫人怕是要生了。
杜夫人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但是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又有了孩子,心里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又兼出了前面的事,心里很是不安,如今知道自己要生了,更加慌神。
“夫人,莫要胡思乱想,你的身子很好,定能顺利的生个小少爷出来。”李嬷嬷安慰道。接着又命令那些丫鬟烧水,喊人等等,不见一丝慌乱。李嬷嬷的镇定也感染了杜夫人,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李嬷嬷这儿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生产的一切事宜。杜员外和杜若兰那儿听到消息立马也放下手边的事赶了过来。
杜若兰来的时候,杜夫人只是时不时的阵痛几下,但是羊水还没破,也没躺着,而是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着,时不时歇一会儿,吃点东西,等杜夫人将那一碗面条吃完了。又过了一会儿,疼痛变得频繁,羊水似乎也要破了。
李嬷嬷并一个粗使嬷嬷将杜夫人抬进预先准备好的产房,热水,白布,剪刀等准备好。产婆也在产房里等着。
听着杜夫人喊叫声,杜若兰的手绢越发皱的厉害。
“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杜若兰的小丫鬟春桃也被杜夫人的喊叫声给吓着了,苍白着脸看着杜若兰求道。杜夫人院子里的婆子也劝着,要是把未出嫁的姑娘给吓着了就不好了。
这时,产房门开了,一个婆子端了一盆血水出来,吓得春桃惊呼一声,差点就要晕了,好在被秋菊给扶着,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杜若兰心里记挂杜夫人,自是不肯走的,但是见身边的四个小丫鬟脸色都不怎么好,就让她们离去。夏荷,秋菊,冬梅是从府外买进来的,以前吃过苦,也看过别人生孩子,倒是不怕,怎么着也要陪着杜若兰。春桃就不一样,虽然比她们都大,但是一直在杜府里当差,接触的事情都比较简单,连杀鸡都没看过更别说生孩子了。在杜若兰并秋菊等人的劝说之下,苍白着脸下去休息。
刚打发完就见杜老爷跑了了,那凌乱的头发,重重的喘气声,无不显示了杜老爷来时的匆匆。
“兰儿,你娘怎么样了。”杜员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道。话还没说完,又听杜夫人一阵惨叫,吓的杜员外一哆嗦。
杜若兰和杜员外父女在门外互相安慰着,杜夫人在房里也在努力着。
杜夫人虽说年纪不大了,但是平日里有李嬷嬷的照料,底子也好,再加上胎位正,一会儿就生了下来。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杜员外一把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产婆面前,问道“怎么样,生了吗?孩子怎么样,夫人如何。”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又添弄璋之喜。”产婆抱着孩子道。想着,这孩子可是杜员外盼了多年的儿子,怎么着也得有好几两赏银吧。
听说是个儿子,杜员外激动的手直抖,眼眶也泛红。他都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而立之年又添一子。杜家有后来,他也有脸见列祖列宗了。常年无子的压力,对祖宗的愧疚一下子就消失殆尽,心里从没有如此轻松过。
知道杜夫人怀孕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吗,心里也祈求着列祖列宗保佑,生个儿子。心里纵是十二分渴望,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夫人这些年压力也大,要是想岔了,整日里担心来担心去的,这不是搅得好好的喜事都没了吗?因而也只能将内心的渴望压在心底,安慰自己,有个如兰儿那样可爱孝顺的女儿也是不错的。
杜若兰见杜员外高兴激动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心酸,若不是那些奸人迫害,弟弟早就有好几个了,怕是都能上学堂了。
杜员外接过奶娘手里的孩子,掀开绣有童子戏水的大红包裹布,自然而然的看了看孩子的小麻雀,傻傻的笑了一下,又将孩子包好,生怕把孩子给冻着了。接着就抱着孩子各种看看,大概是受不了自家爹爹那种炙热的目光,宝宝光荣的哭了。
“员外,小公子怕是饿了。”产婆见杜员外又变得束手无策,立马说道。
等杜若兰问完杜夫人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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