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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儒雅翩翩,神采奕奕。突然伊梅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瞬间感到一阵晕眩,脚下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幸好端木繁星及时相扶,轻柔的说,梅儿,小心。伊梅看着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这张英气的脸,早已慌了神,只听见耳边轻轻的呢喃,梅儿,近来你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要多休息。
伊老爷看见一对壁人如此相爱般配,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轻轻咳嗽两声,说,端木公子,你的茶凉了,这可是今年新上的上好的蕃茶。
端木繁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啊是啊。
伊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感慨,不由自主地说,端木公子,我们伊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梅儿平时娇纵惯了,日后还望端木公子能多多包容。
端木繁星轻轻起身,微微鞠躬,说,哪里哪里,能照顾梅儿是晚辈几世修来的福气。
2
是夜,床头的夜来香开的正浓,花好月圆,更显孤灯瘦影。伊梅站起来,玉手轻推小窗,清风徐来。独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
云儿,现在几更天了?伊梅背对着丫环问。
回少奶奶,我是碧儿,一更了。
伊梅这才回过神来,是啊,云儿已经远嫁了,自己也已是端木家的人了。可是自从嫁过来,端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很少回家,只顾着做他生意,往日的柔情蜜意好似一场风吹过。现在他和爹爹联手,生意越做越大,连爹爹也说,男儿志在四方,繁星现在正是发展的时候,多体谅一下,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可是伊梅不要什么家财万贯,锦衣玉帛并不能温暖她寒冷的心。她只要赌书拨茶,甘心老矣。然而曾经懂她的那个端木繁星哪里去了。想着想着,伊梅的眼泪如断线的珠般滑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伊梅循声望去,又是他。
伊梅有些惊讶的问,你究竟是谁。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惶恐。因为这个声音总给她安定淡暖的感觉。
一个风华少年从黑暗中走出,萧萧肃肃,光洁玉润,比上次见他时更加清癯俊秀。
不知道为什么,伊梅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莫名好感,淡淡的暖暖的,一种安详的气氛充满空气。有他的地方总是冲淡忧伤,慰藉心灵。伊梅好奇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在我伤心无助时出现,又怎知我喜欢纳兰的词。
那少年不说话,只对伊梅莞尔一笑,放下一本书转身就走,伊梅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册手抄本纳兰容若的《饮水词》,每一首都是伊梅经常吟诵的。她翻看一页,字迹干练飘逸,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珏。伊梅轻轻读出第一句,是啊,最可怜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了,只有一天是圆的,剩下的每一夜都是残缺的。伊梅会心地笑笑,感觉心弦被轻轻的拨动。忽然她想起什么,看看床头,惊呼,我的夜来香。伊梅边喊边追出去,迎面却恰巧撞到端木繁星的身上,端木繁星顺势将伊梅揽入怀中,梅儿,你怎么了,在跟谁说话呢。伊梅低着头,慌张的说,没,没有。端木繁星看了看床头,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微怒的说,我送你的那盆夜来香呢?伊梅刚放下的心又在一次提起,小声地说,啊,不知道。恩,可能是丫环壁儿搬出去浇水了。端木繁星也不再追问,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深情的笑。
好了梅儿,没事了,明天我再买一盆送与你,你可要保管好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伊梅的心平静下来,难得见他一面,伊梅不想扫兴,于是温顺的点点头。
这时端木繁星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两手轻揽她的香肩,含情脉脉的说,对了梅儿,过几天我带你去趟大漠。
伊梅心里一惊,大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有一笔大买卖要做,用咱们的茶叶换一批皮毛,要去很久,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爹爹和娘都同意了吗?
当然。端木繁星重新将伊梅揽入怀中,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动声色的笑。
3
大漠,寒风孤烟,清冷惨淡,伊梅独坐窗前,虽然身披长衣,可仍然不能地域内心的寒冷。这已经是第几个日夜了,冷冷清清的守在这里,端木繁星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再也没有来过。
一盆夜来香,一本纳兰词,寂寞无着处。来的时候只带了这盆端木繁星千叮咛万嘱咐的夜来香,还有那本他送的词集。想到他,那个神秘的年轻男子,伊梅脸上浮上不自觉地笑,忽然又愁眉不展,内心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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