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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间不多了,医生没有用,我得做完最后的汇报,就像电影里的英雄人物那样。”曼斯咧了咧嘴。
校长点了点头,“那就立刻开始吧。”
“我可能干掉了龙王诺顿,从他追捕我们的过程来看,他的智商决不比人类低;这个铜罐是我们失去的学生叶胜和酒德亚纪从青铜地宫里带出来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东西很像夺回它,所以它对于我们有很大的研究意义;如果你能尽快出狱的话,你应该组织人力在水库上游搜索那条龙的骨骸,也许还来得及提取DNA;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了吧,我知道我有一份可以把我的遗体空运回德国的保险……”
校长四下看了看,雪亮的灯光从四面八方二来,有些是来自军用直升飞机,有的是来自巡逻艇,有的则是来自岸上牵着狗逼近的驻军,他们被包围了,完全彻底,天上地下。水下,摩尼亚赫号的船腹露出水面,露出附在船底的贝类和水草。
“你干掉的不是龙王诺顿,我猜那只是一名龙侍,”校长拉着绳子把铜罐从水中提了起来,抚摸着被烧灼的表面上那些细密的纹路,低声地念了出来,“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诺顿。这里面的才是诺顿,只是龙王诺顿的骨殖瓶!”
“是那个帮助过公孙述的龙族?”曼斯问。
“我们研究过后会知道的,等我们得到答案,要不要刻在你的墓碑上?”校长说,“你说得对,医生没用了,那根牙齿里有剧毒,龙毒正在侵蚀你的神经系统,你没救了。”
曼斯笑了笑,目光渐渐地涣散,“校长,我们是为了什么坚持了那么多年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曼斯,你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必问我的。”
“再见,代我问诺诺好,她是该换个导师了。”曼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校长抽出胸口那朵即将盛开的玫瑰,几个小时前他在伊斯坦尔参加一场晚宴时插上的,他把玫瑰放在曼斯的胸口,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站了起来。四面八方的灯光笼罩着这个孤峭的人影,这个老人面无表情地四顾,拍了拍婴儿的脸蛋,把他的小脑袋纳入自己怀中,把黑伞遮在自己头上。
“真大只啊!”曼施坦因教授感叹,学生们把蜡烛留在早评上,各自回到宿舍里去了。
“真大只?”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
“中国方言,是寂静的意思。这样的晚上,有人离开我们了,年轻人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又已经老了。让人不由得觉得很大只。”曼施坦因教授摘下眼镜低头擦着。
“是啊,真大只。”古德里安教授想了起来,话说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忽然对路明非完全没有怀疑了呢?你不是猜测他是白王后裔吗?我听说你还在学院的博彩会上下注他一定会通过3E考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所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同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好朋友么?”曼斯坦因教授耸耸肩,“我之所以打消了对路明非的怀疑,”他指了指窗外的钟楼,“只是因为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路明非无须怀疑,他是最优秀的龙血后裔,但是没有其它任何解释。”
“原来是这样,”古德里安教授眺望那间从不开放的钟楼,“其实每一次我都很难把守夜人联想成你的父亲,你长得看起来就不像该有父亲的样子。”
“他让我和我的母亲生活过得很糟糕,让我压根没有童年,其实我对他说不上有什么亲情……只是要说屠龙者,他大概是世上少有的能和校长相比的人吧?”曼施坦因教授抓了抓自己的光头,“其实我还是相信他的,至少……你看托他的福气,我在博彩会上赢了一大票。”
5。社交晚宴
路明非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本想一头睡死,精神头却奇
怪地好,上铺还亮著灯,还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他翻来覆去扫
了好几个滚,说“喂。”
“我很忙,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明早说。”芬格尔嗣
然没有睡著,难得的严肃。
“不就是看书么,说说话行不行?说话会死啊?”路明非
说。
“看书?”芬格尔一愣。
路明非抬头往上铺张了一眼,“喂,你能否深更半夜不要那
么发指?” _
芬格尔的床单上堆满了美钞,这家伙正在一叠叠地数钱带着满脸痴迷的笑容,每数一叠就从他号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