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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闻言眯眼:“我现在凝了道种,又掌密法,手握上古法器七翎剑,只要策划得当,就算是斩杀一方正神都未必不能办到——这需要理由”
范世荣细细思量这话中意味,突大惊,手指都哆嗦:“你……想要弑水伯,你疯了?”
王存业一怔,才醒悟过来,苦笑一下:“我还没有这样大胆,我说的是屏山湾河神,它是金敕正神,要能杀之夺取神位,我庙里祭祀的水神娘娘就可接任”
见着范世荣目光闪烁,不由冷冷一笑:“这事除了我,怕是没有谁这样大胆……她成了屏山湾正神,就可护佑于你,支持你当家主!甚至可以犁庭扫穴,一鼓荡粳支持范家正位魏侯!”
范世荣闻言,不由身躯一震,只是震惊过后,却还是沉吟不语,这事太大了,却不能简单应下
王存业闻言见此,长身而起,只见明光亮起,一轮明月在身后隐隐浮现,这正是真种道相
范世荣被这月光一照,就是一惊,暗自嗟讶,只觉得自己十年图谋,梦魂萦绕的魏侯大位皆成粪上,令人销尽意气……不过转眼之间,又醒悟过来,定了定神,避开这光色
王存业超拔凡人,道宫传言虽信了,但终究不如亲见来的震撼,良久,范世荣才问着:“你要我怎么做?”
王存业见了,一笑,语调平缓:“我不会故弄玄虚,你也别猜疑,你只需在云崖县中建几座白素素的庙宇,这样的话,屏山湾河神自会猜忌,或许会召见与你,可人神异途,你不理就可”
“不过这样此神颜面何存?它素来横直,定会出面前来呵斥甚至侵犯,这就触犯了天律,我就有理由斩杀之”
“我要是不成身死,你最多被呵斥,一旦功成却有大利,如何?”王存业缓缓出言说着
范世荣听了沉思,此话不假,良久,一笑说着:“善,不过我要有誓约保证!”
王存业就起誓:“要是范世荣按这计划行事,并且成功,只要不触犯天律,或者自取灭亡,吾道观正神必庇护范世荣和这一支范家百年”
听了这誓言,范世荣觉得不是很满意,但也知道这是极限了,许久才说着:“就这样约定!”
王存业听了,说着:“事不宜迟,你明天一早就令人动工,道观不行,但小神堂却可大建,不必拘泥于材料,只要建成就行”
范世荣闻言说着:“此事情你放心,我几天内就会办的妥当”
“那我就不多说了”说完这话,王存业一笑,身形一晃,和来时一样快,就到了门外,再一眼,就见飞升夜空,转眼不见
范世荣见了,不由无语,回到房中很久才定下来神来,却使人唤着,过了片刻,一个中年人就进来了
只见这人闲步进来,五十上下,步履健捷,有着几分仙风道骨,进来略一躬身,淡淡说着:“县君深夜召见,不知有何事情?”
范世荣一笑,说着:“先生通得术数,正要请教这事吉凶!”
说着,把这事说了,尹尚先是不以为意,接着悚然动容,听完后,默默注视范世荣良久,说:“这事有些干犯天机”
说到这里,又怔了怔,沉思着:“我观魏侯气数消减,却并没有尽去,而范家气数虽旺,却根基不深,现在大劫已去,人心思旧,只怕府君手中未必能代之,奈何奈何!”
范世荣听着,见尹尚侃侃而言,问着:“请继续讲!”
尹尚一笑,说:“公子本是极贵之相,惜乎公子气静隐藏,又多杀机,命格和气运要相互配合才能成事过得去,可大贵,过不去,恐渐渐消磨,但不会有杀身之祸,还能安享一方富贵”
说到这里略一沉吟,又说着:“不过人事贵在争,要是能争得一股气运,配合公子面相,未必不可百尺騀顶再进一步,到时就海阔天空了”
尹尚说到这里,倾向已出来了,范世荣听了,先是沉吟着,并不出声
当了县令后,才发觉府和县,虽只隔了一层,却完全不一样,在县里他的确渐渐培养实力,但和府内的大哥一比,就差了一个格局
现在是这样,只怕以后越拉越远,想到这里,突仰天大笑:“人世三十年,不能九鼎享,就是九鼎烹,这事我接了”
说到这里又将手一让:“简慢了,请坐,喝茶,具体的情况,你怎么看?”
尹尚沉思片刻,说着:“他已经发了誓,这很有可信,要是普通人发誓,一文不值,他是真道人发誓,却是不敢有违——而且这的确是与虎谋皮,但就算最差,您不过受到呵斥,而王存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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