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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子南陈官员能代表江南士林吗?”
景军左营搭了云锦帆的船一路南下。也并非一帆顺。虽说霍城周家是萧泓的妻族,但是景军过境谈判依旧严苛,不得扰境伤民的条件答应了一大箩,更别提了新柳、义庆、宝山等地行来的艰难。挑头儿出难题的尽都是一帮子刺头的文人。
而萧渊的右营更是磨得辛苦,很是让北地来的景军见识了南人也不好欺负的硬。
可是建阳城却让人格外失望。
“建阳是陈朝祖地。抗击北胡的陈朝太祖正是由这儿起步集了义军北上的。建阳百姓根骨不弱,可怎奈何带领他们的只是一群贪生怕死的猪猡!”,萧泓看着眼前持重的老先生,低声道:“泰业帝南行之时本就在洛京弃了些有识的,夏口宫变又杀了些个有胆的……最识时务最喜屈膝也逃跑得最快的就都到南陈当了高官。”
“燕王殿下对他们很看不上,所以才会故意寻了借口清理?”
“韦先生不也想收拾下他们?否则,刚才议事之时不会坐在一旁只数胡子不说话!”,萧泓抬头一笑,促狭地冲着韦元让挤了挤眼。
原本想语重心长教育下毛糙小辈的老先生一下子惊愕地呆住了,紧接着,无奈摇头发出了几声略带尴尬的笑。(未完待续。。)
第329章 悬崖勒马
热火朝天的全城抄检在不久之后,就初步得了些意外收获。
有两三位南陈高官的家中翻出几样僭越违制的器物,很明显是当初从南陈皇宫里顺出来的。
暂弃军帐的武英殿前,被翻出贼底子的几个高官痛哭流涕地辩解着他们不过防着宫中妖妃祸害了国之宝器,所以将物什儿移了出来暂为保管。
“不臣之心,意欲反景!”,在平静地听完了所有颠三倒四的解释后,萧泓冰冷的双唇上下一碰,就直接下了结论。
院子里立时浮起了股子屎尿失禁的臊气,被明盔亮甲的士兵包围着的哭嚎声也变得更加地歇斯底里。
韦元让急冲冲地跑了来,与萧泓听不清内容的争论了几句。接着脸上带着异常痛心的遗憾走向了院中,喝退了野蛮粗鲁的士兵,宽和地半踞下身子,扶住了一位胖胖的红袍官员。
在北地漂泊多年的韦先生准确而又煽情地叫出了眼前脑满肥肠的旧人姓名。曾经在年少时曾与他在同一个书院里就读过的师兄,早不复当年让韦元让高山仰止的俊逸倜傥。能认出人来纯是拜着早年就潜入南朝的暗探提供的资料所赐。
被认出的官员瞪大了双眼,浮肿的圆胖脸上现出了一丝惊异,虽然还有几分怀疑,但还是不甘认命地扒住了韦元让的肩,连声唤着贤弟痛哭流涕。
“年兄,无论如何总是先保住性命要紧!燕王殿下……唉!”,韦元让暗瞥了一眼首座上不惜扮着黑脸的燕王,长叹了声气,含糊地给萧泓的狠辣又加了些佐证。
自供罪行,具结画押。将归景之后的仕途之路堵得严实,就能既往不咎地保全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被劝说的男人战栗双股,泪眼模糊地望着看不清喜怒但更显可怕的燕王殿下,干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无法问出。
“或揭朝中不法事,求了戴罪立功。愚弟再帮着年兄劝劝燕王?”
“这他人之罪,下官实不知……”,胖官儿有些犹豫了。早在南陈议降景朝之时,官员们早已立下了攻守同盟,所以此前景军入城才会遇了犹如臂指的泥潭阵。
正在这时,就见有几个刚才押人离开的士兵重又象拖死狗一样将个官员重新拽了回来。
“总有人会抢了先的!”,韦元让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起身。
“贤弟救我!”。一只肥手立刻巴在了韦先生的胳膊上……
三更天夜色深沉,武英殿又突起了一阵儿哭声。令人头疼欲裂。
哇哇的婴啼声,在奶娘战战兢兢的哄弄下渐渐地停了下来。而另一边稍大一些的女孩子也跟着收了金银豆,瘪着小嘴,将头埋进了身边一位妈妈的怀里。
萧泓狠揉了一会儿额角的才缓过神,轻声问道:“小孩子都是这么会哭吗?”
立时有惶恐的请罪声响了起来。
卢鹞子一面检讨着他不该将高家两个小奶娃当了证物急送来吵了萧泓的休息,一面却是狠骂着不负责任的高家父子。
查抄高家,萧泓自然用得是最为信重的嫡系老人。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高家能称得上主人的只有着两个不点儿大的姐弟。宅中仆役据说在月前就已散去了七八,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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