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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的那本《炎海诀》,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今日这一番过招,让徐彻发现了徐铭承的内力早已逾越于他之上。他早就开始警惕徐铭承,直到今天才敢确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徐铭承本是他所精心培育的一只鸟儿,若是飞的太高,主人早晚一天难以把握!徐彻目送他渐行渐远,心中冷笑。
‘好徒儿,既然你敢飞这么远,不如让为师助你一臂之力!’
徐铭承回到房间,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更是烦躁不安。但想起师父的安排,他只好打开《炎海诀》,勉强看了一章。奈何心神不静,那些字在他眼前晃动,根本连不成句。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子澜桥、满玉堂、景闲和男人热情的拥吻、师父口中吐出的血,重重叠叠,交替往复在他眼前闪现。他扶住额头静下心,逼着自己又看了一章,心中却更乱。
渐渐的,耳畔似乎有人在叫喊。有男人、女人的声音,有婴孩哭闹的声音……有人冲他大笑,那笑声凄厉恐怖,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他不寒而栗。
头痛欲裂,刚刚看的两章招式像是刻在他眼前一样,一个个字块来回浮现,带着血淋淋的红色。徐铭承不敢再看,连忙闭上眼,眼前又是一副赤红的血海。他胸口钝痛,几个月来未曾有过的感受又开始死灰复燃,熊熊的业火像要在他体内燃烧。身上每一寸都在炎火中炙烤,撕心裂肺的痛纵使刀割针刺都比不上。
徐铭承咬牙忍耐,扶在桌上的手渐渐把持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出现的渣渣师父
不会很突然吧?
原设定没有这个人,实在是为了制造矛盾才有了他
☆、第八章
如是我闻·第八章
景闲没有用法术回去,他走了一路,直到天色渐晚。这一路他心事重重,又想起在北海的日子。那些日子他本不愿再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跃上心头。
在那里,父皇、兄弟、朋友都冷漠的沉浸在权利和欲望之中,那种表面相亲的疏离令他窒息。所以自己才会才逃离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但纵使如此,他依然不愿与人接近。
直到遇见徐铭承。
徐铭承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那个人在江南一路上的温情,让他沉沦不前,让他不知不觉陷入其中。但正因如此,景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与担忧,这份温情来的太过轻易,令他不由自主的犹豫怀疑。
虽然时日不长,这段感情又有所保留,但他毕竟付出过。
所以今日的事,他虽问心无愧,可一想起那个仓皇逃离的身影,总觉难安。他对于感情最怕受伤,却没想到是自己先要伤了对方。
那么回去以后,要不要向他解释?
算了,越是解释就越被怀疑,徐铭承若这点信任都不给他,这份感情又能长久到哪里去。
定下心,景闲这才回了清源山。
晚上的时候徐铭承没来找他,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是到外面随便走走,其实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徐铭承的房前。和敖泽的事,他不是心里不忐忑的,不管怎样他还是想知道徐铭承会不会在意。
来到徐铭承房前,他又犹豫了,感情的事他向来不会处理。若是别人就罢了,可是面对徐铭承,又不一样。
正踯躅着要不要敲门,突然屋内哗啦一响,像是有重物坠地。景闲紧张的上前两步,屋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门内的情况吓了他一跳,徐铭承倒在地上,浑身痉挛,面色赤红。桌上的茶杯茶壶通通掉落在地打成碎片。他急忙上前扶住,见到他没被瓷片伤到,才松了口气。又去摸徐铭承的腕脉,暗道不好。
业火攻心。但这次非同往常。怀中的人印堂紫黑,唇色乌青,穴池反转,血脉呈逆转之象……这征兆,是走火入魔!
他知道徐铭承本就练就一身至阳之功,《炎海诀》又是险中得道的剑诀,招招险恶,式式累卵,最忌修炼时心神不宁。更何况他不知道这剑谱被徐彻篡改,字句引人入魔。再加徐铭承今日心事烦扰,不能凝神,急火必然走岔。
景闲卷了桌上翻了几页的《炎海诀》一看,心中也猜出了大半。只是徐铭承此时性命危机,竟也想不出解救的法子。他本来托敖泽取来龙鳞,是想龙鳞乃龙族神物,不仅可挡劫消灾,更因其至阴至寒可克制炎火,送给徐铭承最适合不过。哪想到徐铭承此番凶险非常,常法难以压制,纵使服下龙鳞也效果其微。
怎么办。
景闲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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