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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达高高昂起头:不能吃,吃了上瘾!
王远知更是好奇:吃一次料也不妨,再说只要不贵,上瘾了也不妨。
令狐达起身踱到船头:贵倒是不贵,只是没处买,只能偷!
王远知笑道:有意思,那就专偷贪官污吏恶贼强盗的。不但不犯戒,还积下善缘,无量天尊。
令狐达立时大摇其头,非但不积善缘还大损阴德,就算此物为歹人所有也不例外。
紫衣问道:令狐大人您就说了吧,连我都想知道是什么了。
“这个东西大家都见过,就是你们昨天救回去的东西。”老头子终于把话说到正题上面去了。
“人肉!”王远知顿时色变:“连小孩都吃!这比潘妖僧都厉害。”
紫衣闻言一阵恶心;把王八茶全倒水里了。
令狐达再次加料:专捡三四岁的幼童,去头去脚,上笼蒸烂,再调和五味。名曰蒸羊羔!嘿嘿;比起大国师的紫砂壶炖王八,不知谁高谁下?
王远知心头大骂:这老小子,把好好一顿夜宵给搅了!
令狐达大袖一抖直陈其事:昨日,陶氏兄弟奸谋败露,俱跑到下官的顶头上司开河总管麻叔谋处。料想麻总管原先也不知陶氏兄弟给他进食人肉,只当是蒸羊肉。此刻陶氏兄弟必然和盘托出,以此要胁。麻总管为了自保必然护住这三兄弟,如此也就罢了,可是昨日麻总管竟然做主更改河道,多挖三十余里,绕过下马庄一带。这恐怕也与陶氏有关。这两桩可都是灭族的大罪!他日案发,望国师与下官作证,以明清白。
王远知抹了嘴,说道:令狐大人哪里话来,堂堂当朝二品大员,何不一本奏上九重天,皇上必不能轻饶了他!
令狐达忙道:官场非道场,老夫这一本怕还到不了皇上手里,老命休矣!除非能直接面圣!如此,如此,只有国师援手啊!
王远知寻思,说了半天,原来是要贫道替你告御状。老子出来找玉露金丹,脚底抹油还来不及,哪能空手回去自投罗网。
令狐达见他不言不语又道:国师神仙下凡,这点小事,难不住国师!就看在被害幼童,冤死河工的面上。国师也要帮老夫一把。
这倒是实情,每多开一里河道,不知要多死几多河工。顺着下马庄的白沟河道挖下来,省的人工是不计其数啊。
不过王远知却暗想:这老小子灌完**汤转眼来计穿肠毒药!何况这也只是他一面之辞。学道的那是要火上浇油,顺风放火,隔岸观火才对,断不能引火烧身以纸包火城门失火。
王远知思量片刻应道:贴子可以由贫道代为传送。只是要言明,只是代传,大人所说所议真假对错,贫道一概不管不问。嘿嘿,到时候加官进爵大人您一个人去,贫道绝不掠美。砍头流放,大人您一个人去。贫道绝不奉陪。
令狐达拜谢,从袖中取出竹筒密信。王远知接过还入袖中。言诺三日内交于当今皇上手心。
小舟在河心打了个圈。舟上即无肉又无茶,向着来路返回。
紫衣总算止住了干呕,令狐达见状一副理解明白的臭模样。让王远知恨不得抽他嘴巴子。
此时远处鸡鸣连成一片;月已西坠,天色正黑的厉害……
六十一回 一日两状
李世民得了国师的差遣要将一封密信送到东都。怎么送,王大国师就不管了。刚刚打发了李世民,却有两个差役骑着快马来投书。原来是开河总管麻大人约见。王大国师一口应下。
于是别了还在甜睡的紫衣,由差役引路,向北有三五十里,望见密密麻麻真如蝼蚁一般的河工,绵延开去,有始无终!工作极其简单,掘土,运土,堆土,夯土。上百万人被分成了无数的军;营;队;伍,和打仗一样。还划分了区域,规定了时间。如有延误,轻则打骂重则杀头。直直的一条河道宽约百丈,深约一丈。一个工一天就要挖运五方以上的土石,极为沉重。无论如何依借现有河道加宽加深才是最佳选择。能省一多半的工程量。
看了一会儿,王远知只好两眼朝天。那些督军不住的鞭挞休息甚至晕倒的河工。如果有挨打也不会叫,不会动的。不论死活直接拖到河堤边;埋了。连坑都不用挖。
麻叔谋得了禀报,从工地另一头赶过来。倒让王远知吓一大跳。这小子身材高大,金发碧眼,虬胡满面,原来是个西域胡人。不知是亲自背了土还是动手打了人,满身的泥巴倒与河工没什么两样。说他面目凶狠那是抬举他。
麻叔谋一脸堆笑:春日里在东都,老麻拜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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