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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呐喊助威的围观群众吗?
“我怎么敢呢?”他歪着脑袋,貌似诚恳地道,“我只是想助你看清利弊,你是聪明人,该如何行止,心里自会有决断。”
我气呼呼地紧紧盯着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如果司徒厉先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现在的我无疑算不上安全。他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我对于局势却是一头雾水。眼下这种情景,他若真的撩开手,对我的事情不闻不问,恐怕我会死的很难看。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抑住怒气,恶声问道:“你对我家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就应该明白那十三张菜谱的威力。你可是大法师哎,不帮着捉鬼除妖,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让我助长恶灵声势,有何居心?你……你先把你的目的说出来让我听听!”
司徒厉叹了一口气,再次朝房内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陡然起了变化。
“唐双喜,我既打定主意来找你,自然会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你,就怕你没有耐性听。你也知道,我们茅山自古以来就是除邪捉妖的一处重地,得民间许多人的推崇,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鬼怪们的众矢之的。最近这几十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鬼怪邪灵自恃法力高强打上门来,妄图以一己之力,灭我茅山之威名,次次都只能铩羽而归。唯独……”
他的神色几乎可以用悲伤来形容。我从来不知道那些恶鬼怨灵们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像茅山这样的处所,分明就应该是他们的禁地,他们怎么还敢硬闯?
我是个很容易便会心软的人,虽然对事情的原委不明就里,但司徒厉现在的模样,不禁让我多了几分同情,当下便轻声细语地道:“你慢慢说,不着急,我耐性听着就是。”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吸一口气,道:“唯独两年前,茅山迎来一个强敌。他的名字叫做‘摄魄’,在阴间盘桓数年,迟迟不肯投胎,将那里搅得一团大乱,就连酆都大帝,也对他十分头疼。我们茅山上下也曾耳闻他的名号,一早便做好万全准备,全力应战。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个中细节我也不必跟你讲述得太过详尽,反正这一战,令茅山死伤过百,掌门师伯虽竭尽全力,终将摄魄压制在后山的枯井中,但自己也身受重伤。不仅如此,当时才十六岁的缇月,也因为被摄魄的法力波及,奄奄一息……”
他抬起手,尽量不着痕迹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我没有看到他的眼泪,只瞧见他那墨黑的眼线,似乎有些晕染开来,令人观之莫名心酸。
司徒厉平复了一下情绪,端起桌上的玻璃瓶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的水,接着道:“缇月自小就跟着我在山上长大,一直情同手足。他从小就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孩子,最高兴的事,就是牵着我的衣角漫山遍野乱跑。突然出了这样的事,茅山上下心里都十分不好受,想尽各种法子,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但现在的他,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掌门师伯说,要让缇月彻底恢复如常,只能将摄魄的魂魄炼制成丹药,给他服下,可当时的他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我思虑良久,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带着师弟下了山,心里想着,说不定在民间能觅到三两个偏方救他。可,还没等我找到法子,茅山上,就再出大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追问道。他们这种成天生活在刀尖上的人有多危险,我恐怕是永远也无法了解的。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不能甩脱抛弃的使命感,我忽然觉得,司徒厉其实也很可怜。
“两年前的一战,令掌门师伯元气大伤,六个月之前,他撒手人寰。他才刚刚去世的第二天,摄魄就冲破了枯井里的结印,逃走了,临走扬言,一定会让我茅山上下生不如死……”
“你等等!”我打断他的话,“就算是这样,也跟我扯不上关系呀,为什么你非要我重开那个什么幽魂之馆不可?难道……难道你是想自己捉他替你们掌门报仇,救缇月的性命?这太危险了!再说,你怎么能确定摄魄就一定会来我这儿寻找菜谱?你只是胡乱猜度吧,这和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猜度,我是十分确定他一定会去找你。”司徒厉沉声道,“摄魄被封在茅山一年半,自身也受到很大伤害,法力十成去了七成,他必然会多方寻找恢复元气的法子,你那里,他迟早会找到。我之所以跟你做这个交易,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否则,万一在你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他找了来,身边又没有一个所用之人,你该当如何是好?”
“可是……”
我心里仍然有些犹豫。重开“幽魂之馆”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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