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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关了大门。
后面几个镖师已经急了,纷纷大骂起来:“什么狗屁神医,架子倒还不小,爷爷们到你这儿来便是看得起你,再不出来爷爷们砸了你这医馆!”
燕冰心中也是又急又气,可又不得不强作镇定,斥责道:“你等懂得甚么,人家既然敢称‘神医’,自是有了不起的本事。你们几个如此嚣张地胡言乱语,人家便更加不肯为姜镖头施治了!”
几个镖师见主事的发了话,一个个垂头丧气,不肯再作声。童献出来圆场:“众位大可不必着急,我们已到了神医门前,还怕姜镖头医不好病么?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大家吃饭休息,明日再做打算如何?”
燕冰心中也无良策,只好先依了童献的主意,向众镖师道:“童大侠言之有理,我等理应早些投宿,待明早为姜镖头医治。”
众人进了落花楼,但见各式人等南来北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大厅之内摆着数十张八仙座,俱是山珍海味。敬酒、划拳之声不绝于耳。燕冰直奔柜台,向里面的汉子道:“掌柜的,我等是应天龙虎镖局走镖的,途经贵地,想要几间上好的客房。还有镖车两辆,要麻烦贵店照看。”
掌柜的道:“客官可是要客房么?有,有!我们‘落花楼’可算是开封城里数得着的大客栈,前面是两层大酒楼,两旁、后面又有三座楼,都是客房。现下客人多,百间客房腾不出,十间、二十间倒是有。中间有一亩地大的院落,正好安置镖车、马匹,您看如何?”
燕冰也觉满意,当下吩咐众人住进客房,只是并未让小轿中人出来,而是让几位镖师连人带轿抬进房去。姜晓澜便被安排在客房躺下。
众人安顿下来之后,众镖师说是已连着数月未正经吃过饭了,吵着要出去前厅用饭。燕冰本来说外面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可又拗不过众人七嘴八舌,连童献也跟着帮腔:“众位镖师旅途辛苦,今天这顿我要请客!”燕冰只得让他们去。本想自己留下,转念一想,那要命的画幅就在自己身上,若是真有贼人,单靠自己并无十分把握,靠着童献的盖世神功,则可确保不失。于是说安排人守候小轿和镖车之后,与众人一同前去,只是死活不让童献付账,说是一定要自己请。童献倒不与他争执,与众人有说有笑地奔前厅而去。
此时虽已是掌灯的时辰,大厅之中仍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众人要了座位,有店小二上了茶水。燕冰点了几样菜,正等着上菜之时,外面走进几个人。
这几人俱是小商贩的打扮,为首三人都是颇为不俗:左面一个身材高大粗壮,连山却白净无须,讲话细声细气;右面一人矮小瘦削,显得老谋深算;中间一人三十来岁,相貌堂堂,嘴边总带着笑意,却是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一见便知,必是这群客商的带头之人。
燕冰看了几人一眼,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剑柄。原来他看出这几人俱是身怀武功,须得防着他们是奔着画幅而来。童献与黄慕侠还在忙着窃窃私语,倒未留意这番变化。那几人就在燕冰这一桌的旁边找位置落座,要了茶水酒菜。那粗壮白脸大汉坐下以后,与旁边众人天南海北,大声说笑,瘦子四处张望,似是生怕有人来暗算他一般。燕冰见他们并未向自己多望,也未声张,只是时时留意那边的动静。
正当此时,外面又走进一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材十分文弱。身着布衣,但洗得干干净净。怀中还抱着几本书籍,步履斯文,一看就是个书生。
那带头客商见了这少年,不由惊呼一声,急奔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一番,才抱拳道:“这位公子见谅,在下适才认错了人,你与在下犬子十分相似……”瘦子也注视着少年不住点头:“真像、真像……”
少年给二位客人见了礼,而后急匆匆直奔柜台而去,向掌柜的施礼道:“孙掌柜,请与我拿两瓶黄酒来。这是银钱,您请收好。”
孙掌柜道:“哦,原来是鹿茸小兄弟来了,令尊可好么?”边说边吩咐店小二与他打酒,自己从柜中寻了零钱找与他。
那名叫“鹿茸”的少年道:“烦劳孙掌柜惦念了,家父一直很好。”说着接过了零钱,从店小二手中拿了黄酒,数了一数,忽道:“孙掌柜,这钱找错了!”
孙掌柜有些生气:“你这小小年纪懂得甚么,我天天收的银子成千上万两,这几十文钱的小账,怎地会错?你们方家尽出些糊涂人,也难怪你爹……”
黄慕侠在一旁听了,暗笑道:“原来这少年叫方鹿茸,这名字倒也有趣,只是不似个读书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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