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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此时让流火的灼息压得整个藤枝都缩了不少,连带那颗头都快保不住要现出藤形来。她有气无力的还想挥着藤枝张牙舞爪,声音若有似无:“桐慕流火,我现在可出了人形,你再乱放火气就是宫内同僚自相残杀,这,这是违反……宫,宫……”
她还没撑着一股气说完,流火压根也不理,转身一步跃下小峰尖:“我也没打算让你在这干一辈子,快点跟我下山。呆久了他们又要多想!”
他刚跃下去还没踱两步,突然听得身后七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优……”,他回头看时,眼见优优甩出一条极粗长的藤枝绕着七月的腰已经将她托举起来。高高摇摇的在峰顶的半空乱晃。七月哪料她突然如此,腰间一紧身子已经悬了空,****本能的想反踹,复又想是她没敢真往藤上踢,只是挥着手找支撑,嘴里叫着:“优优,不要闹!”
优优的头连着一根细枝都探伸出老远,流火一离的远她马上生龙活虎,挤眉歪眼极尽鬼态。流火侧身立着,眼一直睨着半空,低声道:“你又想怎么样?”
优优晃晃粗藤:“你怎么不过来抢?怕她受伤啊?”
流火指尖微颤,瞳心窜出一丝红光。盯着她那鬼脸道:“午未相交之时,你心脉最弱。寅时三刻,恰是你力溃重聚关键。弄死你我不废吹灰之力,你别给我理由!”
她蛮不在乎的挑衅:“知道又怎么样?我还知道你一辈子也炼不出灼息元丹呢!”
流火额间青筋微崩,这话真真是戳他心窝子,一时间指尖之气快窜出小火苗来。恰在此时,优优长藤一甩,竟将七月冲着流火直掼过来。七月“哇”的一声大叫,身体半空失控,手足乱舞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兜头罩脑的就跟块大石头一样向他砸来。
流火一见,忙着收拢火气复又纵身来接,一收一放之间灼息强压强顶,生生在他体内乱窜,他此时也顾不得太多。身体轻飘飘旋若飞仙,伸手一兜正迎着七月的来势,不偏不倚正接个正着。
七月一头撞进他怀里,一口气没上来险翻了白眼。他一把抱住脚下也不停,反着一掠就向着山下去!优优看着他急掠的背影,嘎嘎乐的鸭子一样。嘴里犹自大喊:“七月,采了他采了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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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闷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倒不是怕的,而是被优优最后那句话弄得窘的要命。只觉耳畔忽忽过风,连带她的衣衫都被刮得簌簌直响。贴的如此之近,他的心跳正在她的耳畔。强健而有力,那频律与她无二。薄衫之下的温度,也是如此相近。纵然明知他是异类,但这安稳与安全的感觉,却是因他而获得。
那是一种即便是在家乡,也不曾得到过的妥贴感受。
流火一直下了西山头才放下她来,当时他强收灼息,逆气顶出,他元丹未成不能替他在体内自行运导,而灼息若散出来七月又受顶不得。索性借气导力,一跃不止掠下山来,借着行走慢慢散尽。
那紫檀优梦恼人至极,专捡这元丹之事拱他的火,凝气之间又把七月给扔过来。十足的就想看他出丑,都盘在石头上动弹不得还一肚子馊水。死也不能让她再回灼云院来!
“到凌向月那去露一面,省得他们以为咱们还赖在山上捣鬼。”流火说着便领先往东山上去,这东西两个山头其实都并不高,山路平缓相连,更因植被茂盛划分林区,走在当中几乎是感觉不到太大的起伏。
清木林多草舍,除凌向月在这里长住外,其余木灵若聚力得宜便会离开此地往别处去住。两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虽说山道并不陡但七月还是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来时带的灯因他们方才下来的急也没拿。亏的流火穿了件白衫比较明显,只离她两三步的距离充当了她的引路明灯。
七月算是正式见了凌向月一面,还有云梦涯的简清辉也仍在。简清辉所担负的是碧游宫的门户之职,所以对此事相当的挂心,一直留在这里在没走。至于别人皆是看热闹的成份居多,此时早散了。
七月以前从未见过这两人,这些日子她倒是天天往清木林来,只是凌向月并未露面。见了才知,原是如此清俊的一个人。屋内有灯光,微微泛桔,因此而衬得他的发色带出几分金彩,十分的柔美。形容外貌若是与流火相较,那就不算出众。其实他吸引七月目光的,并非是他五官如何,而是他带出的神韵。
微微带笑,眼底含温,举止优雅更有翩翩风度。只是……若即若离!这感觉发自心底,觉得他离的很远,像是天边的一抹光彩,可见却不可触。虽然在笑,笑容亲切。但不会让人觉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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