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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东家,你昨天晚上没吃东西。包里有点心,现在要不要吃些?”
流火不语,七月想了想又说:“不是我们昨天吃剩的,这个很好吃,所以我单叫了一份带回来的。”
“我不饿,你吃吧。”流火看着她。
七月一听,复又把带结系上:“那,回去再吃吧。”她有点不舒服,也是吃不下的。
流火看她的动作,突然说:“翠海丹兰耀芳菲。”
“呃?”七月一愣,他问的突然,但七月一听这个,脑里本能的就反应出东北院的书阁。
“下一句是什么?”流火一手拿过水囊,轻声问。
“赤雪金土锦华苇。”七月开口说,这两句她在书上瞧见过,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荡云凝雾催碧落。”流火又说,“下一句呢?”
“浮光叠彩驾鸿飞。”七月又应,突然托着腮说,“东家,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啊?我当时读的时候就完全不明白。”
“这在两本书里,你都记得这样清楚?”流火的眼微微的凝深,她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难怪能养出紫檀优梦来。
“记得,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七月说着,突然晃了晃脑袋。可能是昨天在庙里的时候又拥又闷的挤了半天,今天早上一起床就觉得胸口闷得要命。她也没当回事,现在脑子都有些昏昏的还觉得特别想吐。
流火看她的脸有点异样的发红,今天近了她已经发觉,她好像有些起了热。他有点后悔,这个时候还来考她的记忆,但这种状态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实在是让人惊叹了。
“你不舒服?”流火说着,将另一个水囊递过去,“这两天太热了,你寐一会吧?”
“没事,我从小都不生病的。”七月说着,伸手去接。哪知她这边刚伸出手去,车身发出“咣”的一声,马一声长嘶,接着便是猛的一晃,流火所坐的半边竟整个塌陷下去。七月本来就半探着身子过来,毫无防备之下猛的一下给甩扑了过来。嵌在车上的小桌挡不住,冲着流火就跌了过去!
流火身子本也随着一抖,但下一刻见她整个人滚栽了过来,少不得伸手接她。流火是坐着的,七月这边冲力又大,一扑一撞,七月是一头撞到他身上,张着嘴都来不及收,牙一下啃顶到他的耳侧!同时流火的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后头的车板上,结结实实!
流火已经习惯了,因对着是她,总不能开罩把她弹出去。也正是这样,他难保要受波及。他觉得后脑勺生疼,左耳下侧也微微有点麻烫。他一脸无奈,伸手一撑正托到她的胸肋,触手竟是**的,一时有些微异。低声问:“你身上箍个什么东西?”
但七月没应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他一怔,一翻她才发现,她晕过去了!身上烫烫的,也没汗,整张脸都憋得紫胀。中暑了?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她四肢发软瘫,偏是胸腹一带**的,跟箍个铁套子一样。这大热天的,也不知弄什么在身上。
他这边正想着,听外头童景说:“车轴子断了一根,你们没事吧?”
“没事。要帮忙吗?”流火侧头冲着窗外应了一句,瞄了一眼角落里的鱼缸。好在那缸鱼上扣个盖,又挤在角落里。不然缸跌飞出去,流火都有种预感肯定最后是砸自己头上。
“你们呆着吧,一会我就修好。”童景说了一声,声音已经绕到车头去了。
童景在外头捣鼓车轴子,流火解开她领襟上的两颗绊扣,突然一愣。盯着她的领口有点发呆!他看到一个麻布条边,勒得紧紧的箍了一层又一层。受伤了?他并未闻到任何血味啊?
他看一眼七月,想了想微微拉了一下她的领口,登时又好气又好笑,她身上缠了一堆麻布条,把自己裹得跟个棍一样。半点不透风,不中暑才怪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瞅着她自言语:“虽说你还是半孩子,到底也是个姑娘。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不过不解开你得憋死。”说着,手臂已经绕到她后背,手指顺着小褂的衣摆往里一探,触手一试便找到缝隙,一股薄息如刀,轻轻一声,布条子皆断裂了开。
接着自衣外把断了的破布条子全拉出来。麻制的,原本是灰黄色,如今都洗的发灰白。麻品本来是比较硬的,但她可能洗的次数多了,倒也软薄。
流火刚把破布往地上一甩,突见她胸口起伏间霎时膨胀起来,像是一直被压挤迫紧,如今一得到释放开来,顿时欢快跳弹起来!登时这件蓝色小褂被撑得紧紧崩崩,连带她整具身体已经变得曲线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