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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眼见,实难令人相信,赵宗源能于关外栈道明修,陈仓暗度,实非难可。
康源山胸中怒气虽仍未息,却不好当众与赵宗源抗辩,只好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一披才平。一波又起。飞钱追魂头陀此刻突然举杯遥向寒松龄道:“悟本借花献佛,敬寒盟主—杯,以便接续方才室小未尽之言。”活落举杯一饮而尽。
酌满一杯后,寒松龄举杯遥向飞钱追魂头陀一照,冷冷也道:“你我心中各自有数,用得着再接续下去吗?’’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飞钱追魂头陀寒脸—笑道:“既然我们之间的事,各自心中有数,那说起来就更没有什么碍口的,是吗?”
望着飞钱追魂头陀,寒松龄冷峻地道:“仍想知道寒某对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脸上仍含着笑意,但谁都看得出那笑容已掩不住他内心的凝重了,迟缓地点点头,飞钱追魂头陀悟本道:“这可以使你我先站稳自己的立场。”
漠然一笑,寒松龄道:“事实上,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们自己的立场便已确定了,悟本,在三佛台七使者中,你排老大吧?”
谁都早就知道悟本是谁了,双方的立场也很明显,但是他不说出来,双方中间,总还有些敌我未分的朦胧感觉;使那种肃煞敌对的气氛不至流于表面,此刻,寒松龄一直出悟本的身分来,气氛立时就不同了。
大厅中的人全都停止了一切动作,目光来回不停在隔于这两张桌子之间。
老脸上装做出的笑容冻结了一段时间后,飞钱追魂头突然震声大笑道:“哈哈……寒盟主,你猜对了,悟本在七使者中,的确是居首位。一指他右侧一个白发老者在七旬以上,只有半个右耳的褚红脸色,倒八眉、三佛合勾鼻的老者道:“他是三佛台七使者中的第五位,寒盟主,你可还有什么疑问吗?”
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寒松龄依旧那么冷漠平急地道:“对尊驾,寒某本来就没有什么怀疑的,所以,会有事发生在二位身上。”
话落转向赵宗源道:“赵老前辈,还下三位贵客,寒松龄欲托请你替我们引见引见。”
赵宗源没想到寒松龄能一眼就认出三佛台的两个使者,使事情完全明朗化,而使自己原先计划的暗中下手的策略付诸流水,他心中,早已波涛起伏,纷乱无比了,但表面上却镇定如常,淡然一笑道:“寒小侠指的是昆仑山的三老吗?是的,老夫是该给各位引见引见的?”
赵宗源话才说完,寒松龄四人坐的邻桌突然站起一个白发如雪、霜眉皓髯,而如满月般的八旬老者。朝赵宗源打个稽首,道:“赵施主,贫道代表昆仑三子,有个不情之求,还望赵施主不要见怪才好。”
赵宗源微微一怔,突然深沉地道:“三位要告辞?”
老道土道:“正是,昆仑三子接帐前来,虽然荒山僻野,以礼可为祝寿之物,但千里而来,自信仁义已略尽一二,不愿在红尘多留,是以,这就要告辞了。
追魂头陀下首的九首神徐立中突然以沙哑的声音道:“一人江湖是非多,道爷,只怕你想清静也清静不了的。”老道士望了九首神一眼,淡漠地道:“贫道是向主人辞别的。”
九首神阴阴地笑了笑道:“老夫只是建议而已,当然,一切悉听尊便了。”
老道土冷漠地道,:“那是当然的事。”话落转向赵宗源道:“施主如无其他吩咐,贫道等要告辞了。”
赵宗源皱皱眉头道:“此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绝不可将三位卷入的,三位千里来此不易,赵宗源未尽地主之谊而放三位就此离去,恐怕日后宣扬开去,江湖同道要说我赵宗源薄待客人了。”
赵宗源强词夺理的话,老道士虽然听得出来,但却不愿得罪这个雄霸关外的霸主,当即稽首道:“老施主礼遇武林同道,翠松园宾至如归之盛誉早巳遍及当今武林,贫道三人此去,绝不会替贵庄带来什么毁誉说辞,何况,贫道等三人也已接受过老施主的盛宴款待;”
赵宗源慈祥的脸色依旧,言辞却已显得有些激烈,他朗笑一声道:“河海不弃涓滴而成其大,赵宗源虽不敢以河海之量自居,但生平自信没有什么错待江湖同道之处,三位道长德高望重,清誉满武林,我赵宗源不知有什么错待三位之处,致使三位席未及半,突兴辞意,还望三位明示赵某。”
老道士脸色一凝,目注赵宗源欲言又止,似有不便开口之处。
赵宗源见状又接口道:“道长,请坐,请坐。”
老道士并没坐下来,仍然进退不得的尴尬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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