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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所谓。
只是,面前这个瘸子,却肆无忌惮的与我说起当年自己故意入狱的事情!
听他话音里的口气,这个瘸子,居然是故意惹怒李珉宇,故意让李珉宇将自己投入监狱……这话里,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第一,这个瘸子,为啥要进监狱?正常人都不会想进监狱,外面的空气也比监狱里的空气要自由。
第二,这个瘸子,居然肆无忌惮的对我说了实话。为什么?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个瘸子故意入狱的事情,本来是隐秘——他竟然如此就轻易说给我听?要知道,这之前,我与他,可算是素不相识?
我怔了一怔,才笑道:“兄台说笑了。”
那瘸子笑了一笑,说道:“笑话,笑话。不过是呆久了,没有见过青年才俊,竟然多说了两句……今日月色正好,良宵难遣,手谈一局,如何?”
手谈一局?那就是下围棋了。不过这监狱之中,哪里来的围棋?不过下盲棋却是有的,我曾听说下棋大家,都有下盲棋的本领,也就是说,不摆棋局,大家各凭记忆,只靠嘴巴上争斗。我苦笑:“在下棋力不佳,没有学过盲棋。”
那瘸子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倒忘记了……那么,对诗如何?”
我又苦笑了一下:“在下曾经发过誓,此生不做诗。”
那瘸子眼睛一瞪,叫道:“你才几岁,怎么居然发出这等荒唐的誓言来?我曾听说,去年晋州,曾经有一个黄口小儿,斗酒诗百篇之后也曾发誓不做诗,那是才子风流做派……”
眼睛猛然定住,看着我,失声问道:“莫非是你?”
正文 第二十章 狱中之会(下)
虽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不知怎么的,我在此人面前,却不想否认。或者是因为这个人一见面就将自己的秘密扔给我的缘故吧,我淡笑了一声,说道:“那个黄口小儿,实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发下不再写诗的誓言,也是因为江郎才尽罢了。”
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用否认。那瘸子看着我,眼睛晶晶亮了起来,笑道:“我知道你这厮为什么会被关进来了。你这厮虽然有才,却是太过狂妄,那李珉宇虽然爱你的才,却又被你的狂妄给吓坏了。要知道,选中一个狂妄的学生,那是选中了一个危险呢。”
我翻白眼:“我来这里之后,还没有狂妄过……”不过随即想起延州书院的那场论辩,不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限怀念二十一世纪,那是一个师生平等的世界啊,所有的学生都可以站起来,与老师唾沫横飞论辩上半天,也没有人说你狂妄说你大逆不道。
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狂妄,那只能成为县令大人同意陷害我的一个原因,却不能成为县令大人主动陷害我的原因吧?”
“主要原因么……”那瘸子翻白眼,笑,“你这厮这么狂妄,什么时候得罪人,估计自己也不知道吧……再说了,我身在监狱之中,也听闻了一些那个黄口小儿在晋州的见闻,那个黄口小儿,在晋州可真结交了不少人物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不能随便结交的。”
那瘸子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一盆冷水从我头上淋下来,当即就清醒了……随即,我打了一个冷战!
是的,能调动一个县令,能让一个县令送掉自己的前程来陷害我……普通人物,怎么做得到?
自己思想了半天解决不了的难题,面前这个人,轻轻巧巧却给自己撕开了一条缝!
能调动一个县令来对付自己,背后那个人,地位一定比县令要高得多。而且,一定是官场中人,能让县令大人心甘情愿放弃前程乖乖听命。
那样的人……最大的可能,是东方归元的敌人。我与东方归元关系密切,又有一个才子名声,那个家伙要斩断东方归元的手足,刀剑就先对准了我。
想明白了,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
那瘸子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藏满了笑意:“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这一场牢狱也不白呆了……我看你身子骨也不坏,枷号三个月也没多大事,等这事情完结了,你也可以想想日后该如何生活了。”
这瘸子的话,说得不好听,却是一片善意。我笑了笑,说道:“嗯,是该想想了……不过兄台啊,这枷号三个月,我还不见得能熬上呢……”
那瘸子笑了:“你居然还想从这场陷害里脱出一个清白来?”
我笑道:“这可说不准呢……您说呢?”
那瘸子笑了笑,说道:“如果是我,就不会将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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