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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都没有亲戚关系。”
我淡淡一笑,说道:“本朝律法,都是仿照前朝律法制定,是也不是?如果有争议,都是仿照前朝旧例,是也不是?”
我一句话落下,李县令的眼睛就睁大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诧异——是的,想不到,一个乡下小子,居然对律法如此熟悉!
我笑了笑。去年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没事干我就请秋如意找了一些书,将大兴朝与大蜀朝的律法研究了一通。毕竟,我的父亲母亲,都是所谓犯了法的。
没有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李县令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还没有等他说话,我就继续说下去:“县尊大人明见。此事确实已经牵扯到了县尊大人。据李老三所说,他是县衙的洒扫仆役,却能够进入县衙放置试卷的库房。按照前朝律法,此事上,县令大人应该被责。县令大人,试卷刻好印好之后,相关人等,应该被关禁闭,而库房,应该是封锁,不该有任何人进出,包括洒扫仆役。第二,前朝律法,为防作弊,也曾规定,有机会进出试卷库房的仆役,都应用目不识丁的——县令大人,您却用了一个识字的人做洒扫。也就是说,县令大人,您不适合再审理此案了。”
李县令的目光渐渐沉冷下来,片刻之后才道:“你果然厉害。”
我淡笑:“承蒙夸奖。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县令大人,学生以为,此事县令大人应该快马上报学政大人,请学政大人前来审理,您以为呢?”
既然这位李县令也是同伙,我就不能再让他将案子审理下去。我就不信,堂堂一省学政,也会与这个县令同流合污!
既然要整治我,我就先将你整下马。你已经做好了岁考评丙等的准备,我就先将你的岁考弄成丁等!
这桩舞弊案子,如果是在县令大人手下发生又由县令大人亲手审理结案的话,对县令大人的前程是有影响,但是还不至于丢掉官职。但是假如这桩案子是在县令大人手底下发生,却又在上司手里完结的话,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别的且不说,这件事情影响肯定扩大。影响扩大了,县令大人的政敌能不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人在官场,没有政敌才是怪事!
当然,李县令也可以坚持将这案子审理下去,革除我现在的这个案首,然后再给我枷号示众。
然而县衙大堂之上,人也很不少。万一有人将这番对话泄露出去,县令大人今日之罪,就不是渎职这么简单了。
县令大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看着我,他只能悻悻的说一句:“你果然厉害。”
李县令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此事,本官必须上报知州与学政。相关人犯,暂行收监……”
一群人推推搡搡要带我下去,而那古山,却转身往外要走人。
我疾声叫道:“县令大人,古山也是相关人犯,岂可走人?”
李县令冷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古山告我舞弊,而我却告古山诬告。事情未曾审理清楚之前,古山岂能走人?”
李县令看着古山,缓缓的点点头,道:“委屈古先生。”
听到这样chiluo裸的勾结言语,我气得几乎要闭过气去。
今天大堂之上,我是将案子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听着这样话,难免还是有些无力之感。
人家摆明要陷害你,你又能如何?
监狱之中,臭味扑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闭目养神。虽然郁闷,倒也不担心,风行烈与蓝十三都在外面,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风行烈别的能耐没有,去将周元凯请来主持公道,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将周元凯请来主持公道,难免要将周元凯也绕进来。我们与周元凯的关系,难免要暴露在敌人面前——可是,我们连敌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肩膀上被人推搡了一下,有个大嗓门在我耳边响起:“小白脸,起来,那是爷们的地方!”
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将事情拖延进了监狱,却没有想到监狱里还有狱霸这么回事。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那个家伙一眼,懒洋洋问道:“小爷想要住这里,又怎么了?”
昏暗的光线下,看清了面前的一群人。一群彪形大汉,满脸都是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装都不用装。看样子,这些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黑社会了。才关这么几天,就将我与黑社会安排在一起,县令大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哪。
一个络腮胡子先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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