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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声未曾完全落下,四周已经是一片叫好之声,却听见一个书生大笑道:“这首饮酒诗歌,虽然有些离愁别绪,却是别有一种放浪形骸的意味,意味比寻常饮酒诗,更要隽永一些。”
又一个书生大笑道:“不对。虽然说饮酒者已经忘却何处是他乡,但是字句底下,这种乡思却是更加浓重。如何就能算是放浪形骸之作?”
一群书生在叫好,我脸上却是愈加的迷惘,说道:“林大人,诗果然是好诗。只是下官着实不记得了。难道这首诗是下官少年时候做的不成?”摇头笑道:“下官少年时候,随着母亲四处漂泊,家乡何处,都不知道,却如何能做出‘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样的诗句来。林大人,这是他人做的罢,假托在下官名上?”
我这样说话,四周都是寂静了片刻。边上一个少年书生,当下就说道:“这样的好诗。林大人咬定是玉状元做的,玉状元却不承认是自己做的——林大人,您不会记错了吧,这诗歌其实是在下做的,您却挂在了玉状元的头上?”
林明之眼睛看着我,眼中有探询的意思。片刻之后才说道:“下官或者记错了吧——但是纵观本朝,天下除了玉状元,又有谁能做这等豪气干云之作?”
我淡淡一笑,说道:“天下才智之士,不知有多少,朝廷虽然开了恩科,但是泥淖草莽之中,还是不知埋没了多少英才。若是捡到了一首好诗就是玉同尘做的,那不知会委屈多少有才华的读书人——林大人,您说呢?”
林明之凝视着我,片刻之后才说道:“玉状元,或者是本官记错了——不过当日做这首诗的少年,文采风度,与今日之玉状元,其实也相差仿佛。”
我哈哈一笑,说道:“林大人过奖。玉同尘这个皮囊,实在也过于平凡,这天下皮囊,与玉同尘类似的,不知有多少。林大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不怕玉同尘伤心乎?”
一群书生都哈哈大笑。
林明之夜大笑,说道:“难道是本官记错了?记错了也罢,没有记错也罢,今天见到玉状元,就觉得投缘——咱们且到那边,说两句私话可好?”
我哈哈一笑,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一群书生都笑了起来,齐声道:“林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林明之再次一笑,神情有些尴尬。片刻之后,才说道:“玉状元,在下实在有些私事,却是与玉状元的大恩人,李恒李大人有关。”
我再镇定,眼皮子也禁不住微微一跳。这个林明之——居然拿我的父母来威胁我!
哈哈一笑,说道:“林大人,我们去那边说话。”当下率先去了。一群书生就有轰然说笑的:“林大人,却又什么事情一定要私下里说?”人却一个个都走散了。
走过一片太湖石,在假山边上站定,我冷冷的看着林明之:“林大人,您想要说什么呢?在下洗耳恭听。”
林明之呵呵一笑,片刻之后,才盯紧了我,说道:“实在想不到,当年只是觉得小姐不是寻常女子而已,没有想到,短短两年,竟然闹出这么一大片功业来。”
我淡淡一笑,说道:“林大人,您说的是谁?”
“李小姐,您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么?”林明之微微一笑,那高高在上的笑容是如此可恶,“李小姐不承认自己身份也不要紧,等本官去延州地方看看,延州地方,当年李家奴才想必也很不少——一定有能证明小姐身份的。”
我淡淡一笑:“人的外貌,或者有相似的,我是男子,天下皆知。你硬要说我是女子,恐怕天下书生,都要将您老人家撕成碎片。就是唾沫星子,也要将您老人家淹死。”
林明之猛然大笑起来:“李小姐,我能将这句话理解为——你害怕么?”
“怕?天下没有叫我害怕的东西。”我目光冷冷的,“死都死过两回的人了,我还怕什么?林大人,不要妄图威胁我什么,玉同尘向来不受人威胁。”
“天下叫李小姐害怕的东西多了……”林明之继续笑,“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那个现在还不知下落的兄弟,其实就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能叫您害怕。如果李小姐是女子的信息传扬出去,不但李恒夫妇,就是风宙风大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是也不是?不要说风宙风大人,就是这次的文试武试主考官,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是也不是?不要说两次考试主考官,就是取了小姐做解元的,取了小姐做案首的考官,您那先生,张潜渊张大人,也要成为天下笑柄,是也不是?小姐连庆州城下几个普通百姓的性命都舍不得舍弃,您会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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