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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能自夸呢……李恒的事情,你不是与朕说,要用大六首来换么?怎么突然想起用这个来换?”
我提笔,写下:“重割咽喉,不知生死。”
东方啸鸣沉默了片刻,说道:“今日突厥为患,朕也打算用人。鄜州将军……你可满意?”
我当即跪下。不管怎样,动手术之前,能将父亲救出,那就是幸运了。重用父亲做鄜州将军,那就没有让母亲继续在掖庭做浣衣奴的规矩。假以时日,弟弟的问题也不是问题。
东方啸鸣伸手将我扶起,说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谊了一些,心太软了一些。当日若是狠得下心,也不至于如此……”话似乎说不下去了,东方啸鸣转过话题,说道:“朕听说,这几天你在马车之上,都不管你那妻子你那书童劝说,不停的写啊写……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一定要赶在马车上写?颠颠簸簸的,累着了,怎么办?”
我沉默了片刻,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卷文字,双手呈递给东方啸鸣。东方啸鸣打开,扫了一眼,怔住了,低声道:“《大同说》?”
我点了点头,原先也没有想到,直到上了马车,才想起这个要紧的问题——如果这个手术不成功,我也总要给这个世界多留一点东西,否则,这一两个月岂不是白活了——想来想去,马车之上,小半个月,我写下了这篇《大同说》。
这篇《大同说》只有三四千字,却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借着《礼记》中的有关“大同”的描述,我展开了自己的设想,怎样去实现“大同社会”的设想。严格来说,这是一份社会改良的建议书。
实现最理想的社会十九世纪西方有很多空想家曾经展开了丰富而美丽的幻想,其中最有名的我最熟悉的当然是马克思与恩格斯。只是马克思那一套在这里不能用,我所用的,只能是近代西方资本主义化过程中的那些最温和的方式。例如,发展教育,发展传媒业,加快信息的传递,三权分立,让权力得到约束等等。这些我都是斟酌字句写下来,不能太过激烈,要让皇帝能接受,让这个时代的人能接受。所谓的“三权分立”上面,我也做了让步,根本不敢将主意打到“君权”上面。
内容很凌乱,只是一个初步的非常浅薄的设想——其实我也不想这些设想能实现,不过是想在这个时代留下一颗种子而已。
东方啸鸣的目光怔住,好久才说道:“你想的,就是这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提笔写道:“皇上可以一笑,亦可以付之一炬。”
东方啸鸣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去:“朕希望……你活着。”他的声音很沉重,“要不,这个咽喉——咱们不割了,你……”却说不下去。好久才说道:“你还想要什么?”
我知道,他无法给我这个承诺。
我提笔,再次写到:“愿求见吴王一面。”
东方啸鸣的目光定住。随即,他的目光钉在我的脸上,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东方啸鸣的脸色,渐渐转向沉冷:“朕记得,朕与你说过,希望你与吴王保持距离。”
我咬着嘴唇,片刻之后才提笔写道:“学生未曾答应。”
东方啸鸣的脸上积聚起乌云:“你也熟读史书,当然知道,皇帝家事,是不好参与的。一个纯臣,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我笔颤抖了一下,皇帝竟然将什么都揭破了。定下心神,我看着皇帝,提笔:情谊所在,不敢欺君。若是欺君,恐天下笑话。
东方啸鸣看着我,声音冷涩:“你是一个才子,现在你的声望,更是高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你才十五岁,就有这么高的声望,假以时日,你就是想要做朝中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你所想的那些什么大同,那些什么天下贱民都能参政,你也可以努力去做!可是——你就要与吴王掺和在一起,搞坏自己的名声不成?朕……无法用一个断袖臣子!”
我看着东方啸鸣,郑重写下:“天下至亲莫过于父子,吴王为人,陛下深知。”
东方啸鸣脸上的神色,渐渐转向无奈。片刻之后才说道:“也罢了,你要见吴王,你就去见他吧——他现在在原来的吴王府里养伤,我派小沐子带你去。时间……不要超过两个小时。”
狂状元三:六首及第世无双 第二十三章 引蛇出洞
知道见吴王麻烦,可是没有想到见吴王居然这么麻烦。
门外列队站着的,是保护吴王的兵丁,就大门口,起码站着一两百人。小沐子是皇上跟前服侍的,人人脸熟,但是这张脸也没有成为通行证。那守门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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