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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在他看来,如果接受“总监”位置,那么以后汪精卫任命“总司令”时可以以此为借口安排他人;而什么“军事委员”、“广州卫戌司令”等职务,他认为要与不要都无足轻重,只要新任的第1军军长、亲信何应钦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再加上他眼下在国民政府军界的地位,任何人要想把他挤出军界已是毫无可能。
其实精明的汪精卫已看清蒋介石以退为进、假辞真要的用心,为遏制蒋,他索性置之不理,既不准辞,也不挽留,让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丢人现眼。
颇有权谋的蒋介石见此情形,立即改“以退为进”为“以进为进”的策略!于是,汪精卫联合蒋介石赶走胡汉民的“蜜月期”结束,羽毛已丰的蒋介石与他获取最高权位的最大阻力汪精卫的争斗开始了。
中山舰事件(1)
国民革命时期,国共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间断过。在大革命的中心阵地黄埔军校内部,虽然作为军校校长的蒋介石一直把自己打扮成孙中山的忠实信徒和革命统一战线的坚定维护者,在军校学生大会上,从来不谈右派理论,总是反复宣传三民主义,一再表示拥护国共合作,但与正在兴起的反帝反封建统一战线分左派和右派一样,黄埔军校中的学生组织也分成两大派,一派是青年军人联合会,一派是孙文主义学会。
据当事人曾扩清回忆:“开学不到两个月,学生第一队的共产党员学生蒋先云即与在粤的粤、桂、湘、滇各军所设立的军官学校的学生取得联系,酝酿青年军人联合会的组织,并向黄埔军校建议成立这个组织,意在以革命的黄埔学生,来影响各军官学校的学生,以免成为各军在广东争夺地盘、各霸一方的罪恶工具。这个建议,不仅为全体黄埔同学所赞同,而且得到了蒋介石的特许。当即推蒋先云为青年军人联合会的筹备员,我亦在被推之列,蒋介石还亲笔写了一篇发起这个组织的序言,说明成立青年军人联合会的革命意义。到10月左右,青年军人联合会的组织基本建立起来。加之军校第二期的共产党员同学周逸群、王一飞等的积极活动,在大多数的青年军人中,树立了相当的威信。”
黄埔一期学生徐向前元帅也曾回忆说:“黄埔从筹建开始之后,在共产党特别支部领导和支持下,以共产党员蒋先云同志为代表的进步学生,发起成立青年军人联合会。这个联合会,名义上是联系青年军人的群众组织,实际上是以周恩来同志为首的军校政治部联系青年军人的桥梁,是我们党对青年军人进行共产主义思想宣传教育的一种组织形式。”
在中共黄埔特别支部的领导和组织下,青年军人联合会成为广州地区军校左派学生的中心,发展成员2万余人。联合会以黄埔军校为核心阵地,组织军校学生,支持统一战线,执行孙中山的三大政策,配合军校中心工作开展革命活动。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活动,引起了国民党右派的担心。曾扩清回忆说:“早在黄埔军校开学时,国民党的老顽固分子谢持由上海来广州,说是参加军校典礼,他住在广州大沙头医院,以养病为名,极力拉拢军校中的右翼分子,如教授部主任王柏龄等以及学生贺衷寒、潘佑强、冷欣等。极尽煽动之能事,说:‘共产党名虽与国民党合作,其实是想乘机篡夺国民党的党权;一朝得逞,所有国民党员,尤其是黄埔同学中的国民党员,将受到无情的迫害,而无立足的余地。’等等,危言耸听,激起了上述诸人对共产党员同学的仇视。后来他们又得知蒋先云、周逸群等在学校内公开散发共产党的《向导》周报和其他宣传共产主义的刊物,而他们又是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核心分子,就断定青年军人联合会不是一般青年军人的联合,而是作为发展共产党组织的据点,从而决定采取以组织对组织的行动。孙文主义学会,就是在这样情势之下,专为对付青年军人联合会而起的。”
孙文主义学会,并不是为了要学孙文主义。曾扩清回忆说:“他们一经发动,就千方百计地找共产党员同学惹是生非,寻衅肇祸,种种蛮不讲理的情形,真是举不胜举。由于他们经常大打出手,恶名就传遍了广州。”
因青年军人联合会接受中共黄埔特别支部的领导,使蒋介石对其大失所望,于是转而暗中对孙文主义学会大力支持。孙文主义学会的骨干胡静安经常向蒋报告共产党员的生活情形,颇得蒋的欢心。孙文主义学会的血花剧社的社员,都由蒋直接领导,逢年过节,都齐集在他家聚餐,关系比一般同学亲切。蒋在筹建党军时,除了不得不征用一批军事素质和群众基础好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等进步学生外,挑选的军官人选大多是孙文主义学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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