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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真的让宁儿湿成落汤鸡。
净齐搂着宁儿,顺势在沙滩上坐下来,宁儿摸了摸他的残肢,心疼地问道:“这里怕凉吗?”
“没关系。”净齐说着,把早已酸痛不已的残肢往里靠了靠,让宁儿坐得离自己更近些,宁儿把头靠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夕阳西下,碧蓝的海面刹时变得红彤彤的,染红了半边天空。海风吹来,和着沙沙的潮声,宁儿陶醉地眯上眼睛,满意地嗅着飘在风中的咸咸的空气,还有净齐身上淡淡的,植物般清新的气味。
“宁儿,今天我去苏总的办公室,他正在给你的爸爸妈妈打电话。”净齐的声音突然有些疲惫。
“哦!”宁儿随口应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父母都不在国内。”净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宝贝,小声说道。
宁儿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净齐,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看着净齐绷着脸不说话,宁儿急了,摇着他的手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没机会说嘛,我都这么大了,整天把爸爸妈妈放在嘴上,我怕你会笑我没出息……”
净齐还是不说话,宁儿都快哭出来了,噘着小嘴哀求道:“好净齐,别生气好不好?”
净齐扑哧一声笑了,把宁儿搂回怀里,宁儿小心地问道:“你不生气拉!”
净齐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说生你的气了?是你自己神经过敏。”
宁儿吁了口气,小拳头砸在净齐的胸膛上,“坏蛋,吓死我了。”
“我只是很心疼你。”净齐抱着宁儿,低低地说:“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宁儿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城市,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爸爸妈妈几面,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小姑娘,任性的一个人搬到外面住,饿了馋了,随时可以回到妈妈的身边去大吃一顿。”
“哼,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样儿的啊!”宁儿撒娇地说道,心里却甜丝丝的,被净齐疼爱的感觉,真的好幸福呢。
“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会更多疼你一些——一个人住在国内,想爸爸妈妈吗?”净齐拨弄着宁儿的的发丝,柔柔地问道。
“早就习惯了啊!”宁儿在净齐的肩上蹭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爸妈在我小时侯就出国了,他们都是专门研究经济学的学者,游历了很多国家,后来都到了剑桥做教授。我从小一个人在国内上寄宿学校,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去国外看他们。本来他们期望我长大以后也出国留学,走上学者的路,谁知道我虽然遗传了他们的经济细胞,却只对做市场有兴趣,对理论一点也不感冒,也不喜欢国外的环境。我爸爸妈妈都很民主的,既然我不喜欢,他们也就不勉强我了。”
净齐小声地叹了口气道,“我的宁儿真的是很有主见呢!”
“嘿嘿,那当然了,不然也就没机会认识你了。”宁儿笑嘻嘻地说,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对了净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呢?”
净齐搂着宁儿的手臂僵了一下,“他和我妈妈离婚了,现在在福建。”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宁儿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连忙道歉,净齐却笑了,“没什么的啊,我早该和你说的,以后你要做我家的人呢,当然得知道我家的事了……”净齐话还没说完,宁儿早已羞红了一张俊俏的小脸,小拳头在净齐的身上又敲又砸的,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在沙滩上滚做一团,进行了一半的话题不了了之。
皎洁的月亮慢慢升起来,在深蓝的海面上洒下一片白粼粼的光芒。
22
清晨,一向早起的净齐还窝在床上死睡,眼看就要迟到了,耿母进屋拍了拍儿子的脸,“净齐,快起来,马上就迟到了。”
母亲触到的是一手的燥热,儿子的身体却在薄被底下瑟瑟发抖。
“妈,我冷……”净齐蜷起身子,哑着嗓子迷迷糊糊地说。
“你发烧了,能不冷吗?”耿母说着,转身端了碗温热的白粥进来,托起净齐滚烫的身子,净齐接过碗,手却哆哆嗦唆的不听使唤,耿母心疼地叹口气,把粥喂他吃下去,又找来退烧药给他吃了,一通折腾下来,净齐终于清醒了过来,抓过床边的闹钟一看,紧张地大叫起来,“哎呀,要迟到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迟什么到,我帮你给单位请假,你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睡觉,哪也不许去——在加床被子吧,发发汗好的快。”耿母说罢,果真从壁橱里抱了床厚实的被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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