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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独孤博骤然冷冽的嗓音让自己有些不寒而栗,毕竟此刻困于自己身下的是曾经称霸一方的毒王,但考虑到今时不同往日,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自己摆布,亲王又稍微放下了心,露出了一个不屑而肮脏的笑,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于是掰过人的脸,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的骨骼捏碎“本王有什么不敢的。怎么?你都已经沦落至此,就识相点别做困兽之斗了。倒不如今晚顺从点伺候本王,我或许还能够大发慈悲放过那个黄毛小子,你意下如何啊?哈哈哈…呃!”亲王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直起身子,捂住自己的喉部开始挣扎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见状,博伺机抬起一脚将人踢到了地上,冷笑道“你既知道本座,就不应该冒犯。”
亲王撞到了桌角,靠在一旁痛苦地捂着胸口,看着床上的人右眼中渗出了鲜红的血,正蜿蜒地顺着眼角流向深绿色的发根,顿时明白了过来,强撑着身子指着人“你还真毒啊!居然…咳咳…居然把毒…藏在了自己的眼珠子里!”闻言,独孤博翩然一笑,宛若忘川河畔盛放的曼珠沙华,妖冶邪魅,自己曾将剧毒下在了自己的右眼里,不到非常时刻必不动用,但还是需要一些内力才能将眼中剧毒逼出进入人体,好在功力尽失的自己得幸,在唐三的书籍中发现一种奇怪的功法,便私下练习,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竟能派上用场,只是右眼可能就要从此失明了“不毒又怎能被称作毒王呢。但本座毒在用毒,而你,却毒在人心!这提纯凝炼出来的鸩毒,还请亲王笑纳。就算是独孤报答亲王灭族的一份大礼吧。”
毒王轻柔微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同杀人的利器,亲王气急败坏以致毒气攻心,喷出了一口黑血,亲王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魂归西天,依然强忍着剧痛坐起轻哼了一声开口“本王知道…你喜欢那个少公子…咳咳…但即使本王不在了…你们也别想…在一起…你是杀人无数的毒王…又是不惑之年…如今堕落命比纸薄…人家年少有为…你…你不配!”话音刚落,亲王随即毒发,气绝身亡。人临死前的一字一句像尖针,刺耳更刺心,的确,自己不配,早就是个半死的人,怎敢过分索取恩人的感情,在用尽气力运功之后,早已疲累不堪,带着右眼和心脏的疼痛,独孤博昏睡了过去。
唐三用药熏倒了周边守卫后,翻身下了房顶,贴窗静听时屋内竟然没有一个动静,安静地让人害怕。揪心已久的唐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破门而入,却发现亲王靠在桌边,双目圆睁,已经没有了气息,就像是死不瞑目。目光侧移到床上时,唐三飞奔了过去,只见博双手被牢牢束缚,双腿交叠,□□,右眼的血泪已经凝固,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均是粗暴对待留下的,唐三心疼至极,探得人并无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于是迅速解开束缚,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的身体包好,横抱起来回了府。
房内,唐三为博疗了伤,温柔地将人的身体洗净,又小心翼翼地帮人上了药,看着人消瘦的身体上被留下的的种种痕迹,尤其是手腕上的淤青及脸上的红肿,唐三都不敢去想象这分开的个把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博到底遭受了哪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羞辱和虐待。帮人穿上衣服掖好被角后,唐三坐在了人床边守着,端详着人此刻带着不安的睡颜,心如刀割的同时陷入了沉思和回忆,当初自己是被博身后隐藏起的故事深深吸引,探索至今对人的认识依然是冰山一角,但唯一有收获的就是这份来之不易弥足珍贵的真感情,这就足够了,唐三想。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唐三是看着博缓缓睁开双眼的,欣喜之余却发现人原本琥珀色的右眼灰蒙蒙的失去了光泽,有些空洞,于是伸手想要抚摸“博,你的眼睛…”不料被人轻轻侧头避开,得到的也是一句平淡的回应“无碍。”察觉到疏离的唐三心慌了“你怎么了?”平躺在床上的独孤博尽量不去直视唐三的双眼,因为自己清楚得很,此时那人的双目中一定满是心疼与柔情,一种让自己中毒至深不能自救的深情,如果还是昨日,自己可以很大方地接受,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斗转星移,心境不一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那番话,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警示,提醒了自己何为距离,何为不妥,何为不可能,自己已是不惑之年,娶过妻生过子,还曾有过孙女,而人才即将弱冠,又有一娇媚动人的未婚妻;自己的双手曾沾满无数人的鲜血,而人是将门之后,前程似锦。当初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就不应该有这个没有结果的开始。“我很好,不劳挂心。”博在说出这句话时,其实自己都心疼地快窒息了,差点就将这几个字扼杀在喉咙里,但自己要做的只有渐渐疏远唐三,最好让他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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