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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弄错了。”弄环淡淡回了一句,又道,“玉琴公子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吗?”
三千桐道,“听赋先生说,竹篱之木是弄环姑娘为霜钟栽植的。”
弄环点头作应。
三千桐沉思片刻,笑道,“霜钟爱甚竹篱之木,一定也很喜欢你。”
弄环闻言心头一震,却道,“霜钟呼我姐姐。”三千桐便觉眼热,忽地开始解衣,吓了弄环一跳,“玉琴公子,你这是作甚?”
三千桐解下琴衣,折好,“我深夜来此,是为见弄环姑娘一面。霜钟已将太古遗音赠予佐帅,这件琴衣,弄环姑娘代我替霜钟好好保管罢。”
弄环不受,“这是霜钟送予你的,我不能收。”
三千桐却道,“说来真的抱歉,我现在没有信心保管好这件琴衣。弄环姑娘,恳请代我保管一段时间,如何?”
弄环闻言,不再推辞。
三千桐拜谢,三更后辞去。
“卫统领半路拦截,令人疑窦,但相爷相劝之语又不似做作。”三千桐总觉得事情不会过于简单,却又不知当如何复杂,一路苦思,“相爷耳目众多,对诸事了若指掌,必然也知风阕状况,半路拦截,莫非也是为了瞒着风阕?相爷爱民如子,天下皆知,也许真是我多虑了罢。”
“然此事殊不寻常,我须多作些准备。”三千桐望天一看,转又垂思道,“如若有真真相助,我当可全身而退。”
三千桐数番盘桓,沉思策略,不觉已到四更天,距金朝点班还有一更光阴。三千桐又思逃亡之策变,忽觉胸中有一股气被堵住呼不出来,以手抱心,望着东南方向惘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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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殿,升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上奏各地民情,郗道遇依本批示,才听了两奏,忽有传话公公高呼,“羽林郎禁御将军陶后求见。”
郗道遇与众臣闻声都一奇。
“宣罢。”
陶后进殿,行了礼,禀道,“启禀吾皇,中宫琴师三千桐击鼓欲求见圣上!”
“嗯?他击御鼓,是要做甚?”郗道遇满腹疑窦,一摆手道,“宣他进殿。”
三千桐进殿。
郗道遇道,“三千桐,你可知御鼓不是等闲之物。”
三千桐道,“罪臣知道。”
此言一出,玉龙殿哗然。
柳籍更是浑身一震,踏出班列喝道,“三千桐,你胡言乱语作甚!”
郗道遇不知三千桐出言头尾,示意柳籍退回班列,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三千桐道,“罪臣于某月某日入风烟阁,与风烟阁阁子鸟风阕一见钟情,却遇王三百岁对阁子无礼,佛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罪臣一念之差,暗起杀意,犯下杀人死罪,而蒙蔽至今,辜负圣恩,罪该万死。”
柳籍闻言怒火一腾,即又踏出班列单膝跪道,“吾皇,三千桐不知犯了什么癔症,在此胡言,臣恳请吾皇将他斥退龙殿。”郗道遇当即领会柳籍深意,正欲配合,却见王文君踏出班列又道,“圣上,三千桐在睽睽众目下自承有罪,兹事体大,是否发于癔症,微臣以为须当场验明。”
郗道遇见王文君出列,猛地一愁,他怎不知百岁案与王文君本人牵扯甚深,再闻王文君秉正之请,一时为难。
柳籍不知百岁案为何,只认三千桐绝非凶手,此时自承罪责必有苦衷,暗示之下,以为郗道遇领会得,王文君自也领会得,却见王文君出言阻止,脱口道,“文君,你退下!”
王文君闻言浑身一震,竟撇开头去,“大将军,恕下官不能从命!”柳籍苦心竟被自家二弟辜负,甚为恼火,“二弟,你……”李孤冰却是知道百岁案的,此时见柳籍与王文君针锋相对,连忙凑到柳籍耳边低语几句,柳籍“啊”地一声,眼神含愧,看着王文君。王文君却是眼眶湿润,似有无限悲苦。
三千桐趁此机会又道,“圣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
孙来此时也暗中叫人急去中宫报信。
中宫卧房里,孟嘉鱼才听得贴身宫娥报说三千桐入宫了,喜上眉梢,即命人更衣梳洗,不到半会,却忽的又有人急急来报出了大事,孟嘉鱼闻报大惊,丢下宫娥彩虹跑出卧房,忽又停步道,“彩虹,教人仔细打听。”
再表郗道遇被三千桐和王文君交互相逼,甚是不悦,烦闷之余,便依了王文君所奏三司会审。
柳籍闻言心中大苦,连连恳求。
郗道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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