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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隔病。”
秦叶医却道,“是小神医亲自诊断,怎会有错?而且他推荐我来找大医师,说是大医师有办法。”
单叶虎偷偷一笑,“你倒说说看,有什么症状?”
秦叶医道,“胆隔者,阻胆气也,是因长年客旅,杂气入胆,生隔,胆气不畅,遇旧人则闪闪,不知所措。”
单叶虎笑道,“你若说是五医师亲自诊断,我便信了。”秦叶医转身笑道,“大师兄,还是瞒不过你。”
单叶虎见秦叶医转身,早已走出柜台,扑扑地拍着秦叶医双肩,哈哈笑道,“早前听说王师凯旋,大师兄想你铁定也一起回来了,多年不见,方才你不出声,我还认不出来了。”
秦叶医乐道,“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大师兄就识破了吗?”
单叶虎连连摆手,“你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大师兄只觉得奇怪。”
秦叶医欢道,“大师兄也学五师兄说话了吗?”
单叶虎呵呵直笑,“是你先胡说八道。你说罢,什么是胆隔病!”
秦叶医笑道,“古诗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客居而隔,怕见故人,是谓胆隔。大师兄,你有办法医治吗?”
“你找我就对了!”兄弟重逢,自是大喜,单叶虎拉着秦叶医端详许久,最后却是脱口而出,“小八啊,你这脸上也多了几层风霜了。”
秦叶医闻言一怔,即又一笑,道,“再如何也是咱们师兄弟几个之中最俊的,不过我有听说小师妹带了一个阿哥小弟一起蹦达,就不知那个阿哥小弟胜我几分?”
单叶虎乐道,“那真是个天人,他名唤白玉楼,便是海上的玉奇。十五月圆夜,素师妹天舞,他又取胜。”
“哦?”秦叶医一讶,“如此说来,他已目睹素师妹真容?”
单叶虎假作含酸,叹道,“哎,谁说不是呢。”
秦叶医笑道,“果然愁人。”
“谁说不是呢?”
“哈哈哈。”
难得聚会,怕人打搅,单叶虎将秦叶医拉到安静之所长谈。秦叶医从单叶虎口中又听到不少冉红裳的事迹,十分开心,大笑连连,问及冉红裳现状,单叶虎却是摇头,只道天舞时小师妹一样不见人影。
秦叶医本是落寞离京,此时不免又被勾起愁绪,但笑了笑,欲掩饰过去。单叶虎也并不拆穿,只道,“回去见着师父,向他老人家打听打听。九师弟时不时回去探望,说不准你能碰到那个开心果。”
秦叶医笑道,“他还是不见长大么?”
单叶虎道,“师父太宠着他了。”
秦叶医却道,“有一个长不大的小师弟,也是极幸福之事。若大家……啊,大师兄,有空我会再来看你。”
单叶虎笑道,“我记下了。”
送走秦叶医,单叶虎少见地有些愁闷,灌了几口酒。
秦叶医离开南阳,马不停蹄地赶往金陵。算算时间,此时已是十月落霜之期,秦叶医路上所见,皆是秋黄之景,情绪并不高。但想着就要再见尊师,又兀自喜悦,虽于喜悦之中又揉杂着一丝悲绪。
“八九年了,师父又染了几层风霜?”
进入百草阁,秦叶医发现阁里安静得不同寻常,九师弟不在阁里么?漫步深入,秦叶医发现阁里的草木也渐零落,轻叹一声,在阁中最深处,才见到司空百草独坐冥思。
“师父。”
秦叶医见了师尊,便行跪礼,轻唤一声。
司空百草闻声,心中一荡,张开眼。
“你回来了。”司空百草却淡淡带出一句,不见哀乐。
秦叶医依旧跪在地上,恭谨道,“是,徒儿回来得迟了。”
“哪有什么迟不迟的,为师又没死。”司空百草伸了伸手,“快起来吧。”
秦叶医即起来。
司空百草随之起身,“回来就好。”
秦叶医了然司空百草秉性,那句“哪有什么迟不迟的,为师又没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整个过程中那种轻轻淡淡的气氛,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秦叶医不知道阁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九师弟不在吗?”
妙邪子笑道,“他刚走。”
秦叶医忍不住,“师父,我听大师兄说……”
妙邪子打断道,“医儿,你素性喜静,但向来并无愁绪,今日为何带着一身愁情?王师凯旋,也不足乐吗?”
秦叶医惭道,“师父,徒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