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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奔道,“随便走走,散散心。”
白玉楼笑道,“正好,我三造金陵,还未认真赏过金陵的美景,雷兄弟是妹妹的朋友,想必对金陵也颇熟悉,今日做做向导如何?”
“去狮子山罢!”雷奔欣然应答,又笑道,“在狮子山上眺望扬子江,逗人气魄,红裳妹妹曾说过两句话,叫什么‘快意恩仇刀剑,悲欢狂笑大江’,真他娘的是浇尽了古今磊落英雄的块垒呀。我雷奔混得个霹雳侠的名声,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却也想试试。”
白玉楼心中鼓动,却是问道,“雷兄弟还不曾去过么?”
雷奔嘿嘿一笑,摇摇头道,“红裳妹妹不与我同行,一个人也没甚意思。”
白玉楼点点头,又问道,“那两句诗确是令人动容,不知是何出处?我相信不会是妹妹胡诌的。”
雷奔闻言得意起来,哈哈笑道,“那你就错了,这确是红裳妹妹胡诌的。她说什么武林旧事高人,飘渺其事的居多,而且妹妹随口占上几句诗,哪里有甚么出处?”
白玉楼笑道,“那是我小看妹妹了。”
“红裳妹妹居高临下不知多少年了,能得公子出来压一压她的气焰,着实甚妙。”雷奔朗声说话,大笑而行。
两句诗莫名地牵引着白玉楼心底深处的波动,但此刻的白玉楼却并不纠结于诗句,心里想着见到冉红裳再问也不迟,便也笑着,随雷奔一同登上了狮子山。
白玉楼问起雷奔天舞之后的打算,雷奔坦言欲待冉红裳回来见上一面,之后再去洛阳,并笑道,“以往都是如此,天舞之后,红裳妹妹就会出现。”
这句话勾起了白玉楼的好奇,之前他就很有疑问,以冉红裳的本事,绝不可能会比别人更迟知悉天舞的消息,既然会赶回来,也不应该在天舞之后。
白玉楼便道,“此话怎讲?”
“嗯?”雷奔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是问题来得突然,随后挠了挠头道,“我是个粗人,没想过这层,不过天舞之后一二日,大伙就能看到红裳妹妹从百草阁里气冲冲走出来,嘴里不停地数落着司空神医。”
“这倒真是有趣。”
“是呀,哈哈。”
其他人不太明白为何雷奔能得白玉楼如此青睐,据说雷奔在汝阳和白玉楼交过手,算是有“嫌隙”的,“难不成真是不打不相识?”或有人如斯自问,但转而又憾声道,“但我总不能跑去挑衅冉公子吧?”
是夜,明月更比昨夜的璀璨。
白玉楼胜过素明月,已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看法,但有人看见白玉楼大占上风时还是莫名兴奋起来,就不知是不是幻想着白玉楼一个不小心把素明月的面纱挑去,引起轰动。
白玉楼用幻踪十九路应付素明月的冷花十九剑,招招制敌,素明月却是不急不躁,剑起风情万种,反倒似十分享受了,却换得台下一片唏嘘哀叹。
此番比剑并无甚意外,尺素花早已离开了金陵,不知向哪去了,众人只是讶异于白玉楼精湛的剑法——于他们而言,白玉楼是无根无定凭空出现的神秘人,白玉楼使用的剑法不在他们的能知范围之内本就不是奇怪的事,他们却觉得十分奇怪——据他们所知,当今之世,剑法第一,非剑绝闻人秋水莫属,纵使如此,秋水剑要赢下冷水剑也绝不轻松,而今夜所见无名剑法,深奥实非他们所能揣测——如此绝世高手,不去挑战剑绝,却凭借一个小姑娘和斗酒赢得重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简单来讲,即是:这是不符合江湖规矩。
白玉楼不按套路出牌,反而为自己添了一层隐约的魅力,因此在顺利闯关,获得了众人梦寐以求的约请后,众人倒并未觉得心里发酸,却是鼓掌欢呼,欢喜散去。
素明月比剑时乐于享受,然而心中早已对白玉楼的剑法感到十分好奇,再次幽会,开口便是询问幻踪剑法的来由。
白玉楼道出缘由。
素明月微微有些吃惊,也不知是不是假装的,笑道,“昨晚公子只说自己是玉奇,乃是奉令堂遗命入中原探寻故人的,原来你我之间,还是世交。”
白玉楼道,“是,那我可以叫你明月妹妹么?”
素明月闻言抬眼一看,和颜道,“当然可以。”
白玉楼心里欢喜,也不知为何会欢喜,连他都感觉讶异,柔声又道,“明月妹妹,你若不介意,也叫我阿哥如何?”
素明月竟一点不觉得唐突,反倒十分大方道,“好啊,阿哥。”
素明月很“不经意”地在“好啊”之后跟着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