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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叶心听得莫名其妙,心想师父既然想他,为何不出去找他?而且缘何跟别人下棋便会淡忘他的气息,这是何道理?云叶心却不敢多问,挠了挠后脑勺道,“师父,那您为何又跟老娘下棋?”
司空百草闻言当即白了云叶心一眼道,“她不同。”
云叶心似懂非懂,又小心翼翼地询道,“那要请小国舅进来么?”
司空百草闻言哼地一下,拂袖道,“请个屁!让他在门口呆一晚上,只给他送水,莫给他送饭,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执着!”
云叶心自是依言行事,送水出来,钟猛见了便了然,推却道,“贫道自有酒水,不劳他老人家劳费!”
云叶心知道钟猛怄气,心想小国舅倒是可爱,忍住笑道,“师父吩咐我做什么我便要做什么,水放在这里,你爱喝不喝!”
钟猛见云叶心将水壶扔在地上,一个抄手又将水壶拿起,紧接着望远处一扔,只见水壶呼噜呼噜飞将出去,落在地上又咕噜咕噜几下才停住,当真满心怨愤难诉。
钟猛将水壶扔了出去,咕哝道,“贫道不饮白水!”
其时正值午后初夏天气,钟猛晒了一个下午,早已将自带的酒水饮干,望着远处的水壶喉咙咕噜一下,随即往左右瞧了几眼,发现没人看着,就有些坐不住。
思来想去,钟猛哼了一声,拔了一条野草咬进嘴里,暗暗骂道,“甭说一个下午,老子就算原地坐着等上一个月也不是个事!”
钟猛想到此处,又道,“好久没有打坐了,无量天尊!”
说做便做,钟猛将棋枰卸下放在一旁,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忽已端端打坐起来。云叶心出来探视,随后又回到阁里禀报。
司空百草眼看天色一晚,叹道,“他也真有几分执着,若非火光太过引人注目,我非得在门外生一堆火烤着他!”
云叶心偷偷一笑,却道,“师父,这是何苦呢?”
司空百草不答这话,又吩咐道,“他既有骨气,待会吃了晚饭,你用篮子打上好酒好菜放到门口。”
云叶心把好酒好菜提到门口放好,又跟打坐的钟猛道,“小国舅,饿了就吃,多大事,莫逞强,啊。”
钟猛除了吞了吞口水,其余纹丝不动。
天黑下来,不见凉快,反倒闷热难忍,加之蚊虫叮咬,钟猛疏于打坐,此时只觉得浑身难受得紧,忽地全身一动,骂道,“郁卒啊!”
骂了一句,钟猛扭头瞥了一眼饭菜篮子,吞了吞口水,又扭开头。天气依旧闷热,蚊虫也愈叫愈欢,有咩咩成灾之势。钟猛望天一看,不见一个星星,正想抱怨几句,忽然狂风大作,不刻雨点即如箭头一般打下。
钟猛乐道,“哎呀,无量天尊啊,这回得喝它个饱!”
云叶心此时本已入睡,却逢风雨大作,翻身而起,披衣出到门廊,一股泥草味猛地扑鼻而来。依照司空百草的吩咐,夜里不管有什么变化,都不许出阁照顾钟猛,云叶心不欲违背师命,想着钟猛处境,代为苦中作乐道,“这下小国舅倒比我这野人更有泥土气息!”
翌日清晨。
司空百草让云叶心出去把钟猛带进阁中。
云叶心即刻跑出百草阁,见着钟猛便道,“你跟我来!”
钟猛却依旧端坐,扬起一手道,“且慢,待贫道舒展舒展。”
云叶心也不管他,自去远处将昨日被钟猛扔弃的水壶捡起,回到钟猛身边问道,“你行不行?”
钟猛笑道,“少待。”
如此舒展了一刻钟有余,钟猛到底站了起来,拿了棋枰和盛饭菜的篮子,便随云叶心往阁中深处行去。
云叶心与钟猛行到一半,吩咐门人将水壶和菜篮子拿走。见到司空百草,司空百草却叫云叶心带钟猛去洗漱换衣,云叶心依命,钟猛也便跟着云叶心去洗漱,出来一道吃了早饭,随后司空百草要钟猛跟着学习药理。钟猛无有违逆,如此三日,身体已恢复完全。
第四日,司空百草答应与钟猛对弈。
摆好棋枰,钟猛道,“老怪物,你是老当益壮,我是年少方刚,此番即是来挑战的,可不好意思先走。”
司空百草道,“小国舅,我只答应与你下一盘棋,并未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你是客,请吧。”
“嗯…好吧!”钟猛道了一声好,执白先走,正中一子落入天元。
司空百草看了钟猛一眼,执黑子一点,钟猛跟着隔岸插旗,司空百草微微一笑,执黑子又一点,钟猛不作思索,跟着一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