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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桐一字不漏背出,让洛出水吃惊不小。洛出水背着双手又道,“每天念一遍,一个字也不能差,不然全功尽弃。”
三千桐应下。
两人回到大路,洛出水疑惑道,“刚才看到鬼叫我小姑娘,他是怎么识破我的真身的?而且也说我杀气重,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杀几个恶人竟至于天理难容了?”
三千桐不料玉临风之言会让洛出水在意,顺势道,“古今大将皆入破军之命,杀戮之气缠身,但我们不会说大将军和佐帅杀气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出水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是大将军和佐帅,大家都不敢说。”
三千桐摇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洛出水惑道,“那是为何?”
三千桐道,“因为大将军和佐帅恩怨分明,抵御外敌,当杀则杀,如负隅顽抗者、怙恶不悛者;当不杀则不杀,如弃械投降者、改恶从善者。花妖出手之前,认定谁该死就绝不饶情,毫无转圜,这才会被临风看出杀气。”
洛出水迷茫道,“那对方本来是要杀我的又怎么说?”
三千桐道,“若出于自卫,失手杀人,实乃逼不得已,但若完全可以不用流血便能制服对方,则必不可痛下杀手。”
洛出水若有所悟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是说刚才我是出于自卫,但看到鬼离得太远没看清楚,以为我是主动杀人。”
三千桐严肃道,“你要杀匪首之时,绝非出于自卫。”
洛出水惑道,“那怎样才算自卫?”
三千桐详细解释,终究无法让洛出水知道明白,只能收住,待日后慢慢引导。
洛出水和三千桐上马骑行,忽又道,“他是怎么看出我是姑娘的?”
三千桐也不知玉临风何以一眼识破洛出水是女儿身,道,“玉笛公子是非凡人。”
洛出水不服道,“哼,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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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至樊口。
据《武昌县志》记载:鲂,即鳊鱼,又称缩项鳊,产樊口者甲天下。是处水势回旋,深潭无底,渔人置罾捕得之,止此一罾味肥美,余亦较胜别地。
“武昌鱼以鳞白而腹内无黑膜者真。”三千桐笑道,“此去垂钓,须得真功夫加十分的运气。”
洛出水晃着鱼竿笑道,“本姑娘今日就露一手给你看!”
三千桐一路上对洛出水留意有加,虽然洛出水不改常态,总是嘻嘻哈哈,但越走却似越有心事,但又不说破,令人好奇。
洛出水也察觉到三千桐的变化,却假装不知,专心钓鱼。花了半天,终于钓上一尾真鲂,真真小心护着,一直带到武昌。
洛出水提着真鲂径直进入武昌第一食府鹤鱼楼,欲请鹤鱼楼名厨张水佩烹制,却被挡在柜台前。
鹤鱼楼主是个五十有几的生意人,戴着一顶商帽,满面精明,春光无限,见三千桐寒酸,洛出水如乞,眉头不由得一拧,心想两人带着活鱼妄请楼中名厨烹饪,必是囊中羞涩又馋嘴贪舌之人,一时不悦,露出不屑之色道,“楼中活鱼皆是上品,谢绝自带,两位若真心想吃,交付了银两之后,本楼自然诚心奉上!”
洛出水嗤然一笑道,“久闻米楼主是个势利小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米楼主简直是势利透顶,还鱼目混珠,看不穿眼前神仙模样。”
鹤鱼楼主哼哼冷笑,“敝人乃一介山野村夫,还真看不出小朋友是个神仙。”
洛出水哈哈一笑,一拍柜台道,“我当然不是神仙,我是花妖,你能把我看成神仙也是神了。神仙是我身边这位寒酸之人。”
鹤鱼楼主听到“寒酸”二字,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又看了看楼中被洛出水拍打之声吸引扭头看过来的食客,暗道,“这臭小子有些本事,怕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鹤鱼楼主思来想去,只道平时或许得罪过几个小人物。
洛出水见鹤鱼楼主盘算不语,轻轻又笑道,“他叫三千桐,看来你真不认识。”
鹤鱼楼主闻言一愕,细观三千桐,但见他身上背着一物,不知是甚东西,手里拎着一只水瓶,瓶里游着一尾真鲂,除此之外,只余寒酸。
三千桐抬手作礼道,“米楼主,在下拎着鱼,不便行礼,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本章完)
正文 第⑦章 鶴魚樓主,知府承昌
鹤鱼楼主听到洛出水说寒酸人是三千桐,反倒犹疑,试探道,“不知琴绝大驾光临小楼,米某果真是有眼无珠,失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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