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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笑道,“今日的牡丹药酒,由我代送如何?”
崔老先生闻言一笑道,“老娘代送,老头儿信得过,省了脚力,何乐不为。”
冉红裳择了一条幽僻小路行走,白玉楼至此才真正猜到七八分。
白玉楼问道,“老先生,不知这牡丹药酒有何功效?”
崔老先生嘿嘿一笑,看了冉红裳一眼才道,“冉公子,凡事都在老娘眉间心上,老头儿精力日渐衰乏,就少抬几次嘴唇了罢,呵呵。”
白玉楼笑道,“晚辈能否一赏园中牡丹?”
崔老先生道,“冉公子进园虽不多时,却无时不透露出一种气质,看来冉公子也是偏爱牡丹之人。据闻昨日冉公子以武学修为登上春姑娘之台,今日再以知音之资登上花魁之台也未可知啊。”
冉红裳插话道,“崔老先生这话说差了,阿哥没那么好命。”
崔老先生闻言大笑,连连摇头道,“书奇之语,万无一失,不可随意逞口舌之快。”
冉红裳闻言心头一紧,连忙又道,“就当是人生的磨砺。”
崔老先生颔首微笑,又道,“冉公子若要赏花,老头儿随时欢迎。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赏花之时。”
白玉楼点头道,“确实不能荒阴尽兴。”
冉红裳即道,“崔老先生,我们送酒回来再尽情一会,告辞了。”
崔老先生笑道,“老头儿记下了,再会。”
出了小园,两人快步赶去风烟阁,路上白玉楼问道,“妹妹,这牡丹花酒难道专是为了花魁酿制的么?不知花魁身子有何不适?”
冉红裳道,“到时候阿哥拿着这瓶酒,就可以会见花魁了。”
白玉楼疏朗一笑道,“妹妹真是有心了。”
冉红裳却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玉楼摇头自嘲道,“以后阿哥不敢随意揣测妹妹的心思了。”
冉红裳笑道,“好说了。”
白玉楼又道,“阿哥虽是与崔老先生初见,却有一股熟稔之感,不知为何。”
冉红裳笑道,“阿哥,你初入中原,却对谁都亲切。”
白玉楼笑道,“确实如此。”
冉红裳道,“如哪个此?”
白玉楼道,“崔老先生。”
冉红裳道,“崔老先生也是个神秘人物,不知出处,尘世久远。”
白玉楼幽道,“阿哥临别时觑见崔老先生的房内亦有画笔丹青,难道崔老先生也是个中圣手?”
冉红裳点点头,没说什么话。
白玉楼心意一顿,忽然笑着用扇子敲了敲冉红裳脑瓜道,“想什么呢?”
冉红裳一个回神,奇道,“方才阿哥发问,妹妹脑海突然浮现一个画面,画面里有一片林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林子,林子里有一座楼,楼外依稀有几个人在谈笑,妹妹突然觉得好惆怅。”
白玉楼笑道,“妹妹陪伴阿哥一路追寻,阿哥不惆怅,妹妹惆怅什么?”
冉红裳一嘟嘴道,“哼,昨日上台时曾闪过的那丝惆怅,你又怎么说?”
“哈。”白玉楼不觉一笑,回道,“庭中花好,西门乱春。阿哥是被这八个字触动了莫名其妙的神经,不觉生起萧索之感。哎呀,不想一闪而逝的情绪,也被妹妹捉到了。”
冉红裳道,“巧合而已。”
白玉楼笑着点点头,悠悠行道,“昨日陆先生说阿哥照着镜子可以见到公子霜钟的皮相,今日妹妹又以天下第一称之,公子霜钟此人,阿哥很是好奇。”
冉红裳闻言一拍脑袋,大声道,“我差点忘了。阿哥,以后有什么先藏着,回头问我就行了。哎,天底下竟有人在洛阳城里问公子霜钟是何人,啧啧,头疼头疼。”
白玉楼笑道,“阿哥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公子。”
“差太多了。”冉红裳道,“公子霜钟不止拥有一个天下第一,而除了天下第一之外,他还有一个天下第二,哎呀,我的两片嘴唇呀,是时候要休息休息了。”
白玉楼摇头一笑,道,“也好,阿哥不能总是衣来伸手。”
两人说说笑笑,倏忽已到城中。街上店铺依稀有几家已开张做起生意,其中又以卖早餐饼面的摊子居多。
白玉楼与冉红裳来到一个小摊前要了两碗汤,坐下后白玉楼道,“今日天蒙蒙亮便起来匆匆拜别陆先生,就为了在此处吃个饼么?”
冉红裳笑道,“清早无人,在小摊上静静悠悠暖腹,人生之大境界耳,这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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