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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康乔朋友多,应酬也多,有些开销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现在,要去KTV消费,做东的肯定又是他。
方沐优了解康乔的经济状况,要了个小包厢,酒水之类的也尽量从简。
张艺宝看到方沐优一副要为康乔省银子的做派,暗想:康乔还真有福分,只是看形势,他还不知道这女孩对他有意思呢。
小九霸占着话筒,扭着腰肢,放开了嗓子。另外几人也不和她抢话筒,端了酒,各怀心事地喝了起来。一个多小时后,小九唱累了,就把话筒给了方沐优。
方沐优有点醉了,傻笑着:“我不会唱……”
张艺宝说:“我陪你唱呗,唱歌还不简单,吼着来就成了。”
“那我们吼一首?”她摸着头发,醉态撩人。
他们唱了张国荣的《胭脂扣》,还是粤语版。张艺宝的粤语半生不熟,听着刺耳。倒是刚才说自己不会唱歌的方沐优,字正腔圆,难得的是,她还唱出了感情。
小九拼命叫好,康乔说:“我们沐优可是参加过选秀比赛的。”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沐优不太高兴。
康乔仰脸大笑:“导演让她演女四号,她不乐意……”
方沐优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康乔,你就知道损我!本来我想着……想着你今天不开心,这才陪你看什么行为艺术,陪你吃饭、喝茶、唱K,你却这样损我!你知道吗?常夕和我闹翻了。我帮你说了几句话,也怪我,言辞激烈了一些,她就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你没看到婚礼上,她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吗?也许她说得对,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不值得她来爱!”
一、婚礼是一场行为艺术(5)
张艺宝拉着方沐优:“沐优啊……他是在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更别着急上火……”
“‘沐优’是你叫的吗?我跟你很熟吗?张艺宝,我最恨你们这些臭男人!”
“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时,方沐优忽然双臂一挥,直倒在了沙发上,看来,她醉得不轻。康乔没说话,点了烟,对着张艺宝和小九笑。小九赶紧给方沐优叫了解酒茶,他却将茶夺过来,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他说:“让她醉着吧,醉着倒清净。”
然后,他将方沐优扶起来:“我送她回家了,你们继续玩。”
张艺宝鼓足勇气说道:“那么……你先把单给埋了……”
康乔将方沐优放到车上,看到了挂挡器边上的那束捧花——玫瑰、百合、满天星、天堂鸟、勿忘我、郁金香,它们统统被笼络在这样一束捧花里,拥挤不堪却又无可奈何。他将捧花拿起来,自言自语:“这东西能带来幸福?笑话!婚姻能带来幸福?更是笑话!”
尽管八街九陌,车流如水,接袂成帷,而康乔亦感无处可去。他想起了张宝生的话“尽管一敞开门,便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但我已经不再习惯那些热闹”,也许他也应该找个仓库,把自己储藏起来了。
他想起了白天那场户外婚礼,繁复的婚纱掩盖了常夕的美丽,而高雅的礼服更让刘之双显得笨拙不堪——或许,婚礼倒更像一场未经构思的行为艺术。
二、爱情是一件奢侈上品(1)
没有任何事或任何人重要到需要你过了半夜12点还苦想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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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夕结婚了。
她向来温婉体贴,关于康乔和她之间的变故,大多数人都将矛头指向康乔,毕竟是他始终不肯给她一场婚礼。长达五年的恋爱,已经让他们无比疲倦。她也以为他们会结婚,只是时间问题。她总是拉着方沐优去看礼服,礼服师告诉她,婚礼上新娘至少需要三套礼服,中式的旗袍、西式的白纱、俏丽的晚装。她一件件试穿过去,在大镜子前转来转去,幻想着那场应该会到来的盛典。
礼服师问她:“婚礼定在何时?这些礼服都很紧俏的,你要早点定下来才是。”这时候,常夕才从幻觉中醒来,尴尬地说着:“快了,应该快了。”
而今,她真的结婚了,仿佛是要狠狠补偿自己,便一口气要了五套礼服。这些华丽的礼服缠绕着她的身体,她并没有感到舒心,反而有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情绪。化妆师在她脸上施了浓墨重彩,头发被高高地拢起,抓成一个耸立的发髻,她看着圆镜里的自己,并不满意。
糟糕的是:红色的高跟鞋不合脚,还总觉得款式、颜色都不如放在橱窗里时好看;婚车在中途出了点事故,差点撞到了一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