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嗜血矿工(第1/2 页)
五一的长假结束了,舒鑫也要积极备战六月的大招生。
乔伟那边一方面要给安俊良安排手术,另一方面还要请八斋堂的渡生去四个尸圈子那里超度亡魂,等这些事情都办妥当了他还得继续寻找她母亲。不只是为了能早点跟叶鸿把关系确定下来,更重要的是乔伟知道了蟒堂这个视八斋堂为仇敌的门派。
而我,则必须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加快速度把假期那几天欠下的稿子赶出来。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漫长的赶稿大战,结果我的思路异常清晰,只用了两天我就完成了预计一周才能搞定的赶稿计划。
在第三天用了一上午将新故事校稿完毕后,我决定回我父母家看看他俩,而就在我打算出门的时候,我妈的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过来——原来是张婆子家出事了!我妈想让我立刻开车载她去一趟鹤岗。
张婆子大名叫张桂荣。因为没文化脾气又臭,所以讨厌她的人都叫她张泼子,意思就是骂她是个泼妇。后来时间久了这个外号还喊顺了口,张泼子也就变成了张婆子。
在我眼里,张婆子绝对是个奇女子。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竟然在鹤岗自己开煤矿,而且赚了几千万,养的三个儿子基本也全都成了千万富翁级别的人物。就是这样一个奇人却始终跟我家平凡的老娘关系亲密,用她的话讲,这世上她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我妈。
张婆子目不识丁,就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每次去银行开户、转账、存钱、取钱等等一切事务都要我妈跟她一起去办。当然,她对我家也非常的好,虽然没说直接给我家钱用,但在我家有困难的时候她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妈替她干活,然后再给比正常情况多几倍的报酬。
我上大学时候用的电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笔记本,我找工作时候穿的第一套名牌西装也都是张婆子给我买的。
虽然我家现在的生活还凑合,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家真就是缺钱缺的厉害,我爸下岗后从前那些朋友都没了影,真正靠得住的又愿意出手帮助的也就是张婆子了,所以我每次见她都尊称她一声张大娘。
现在我这个张大娘家出了事,就算我妈不说让我去我也必须过去看看的。所以我在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开车过去接我妈,然后直接奔去鹤岗。
路上我妈告诉我说是张婆子家的矿上发生矿难,死了好几个人。除了要处理一大堆文字性的东西外,现在这个时候张婆子更需要有人陪她度过难关,而我妈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当然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下午两点多我俩到了鹤岗,并在市里张婆子家跟她碰了面。之后我们就是东奔西走地在政府部门办理一些手续性的东西,那些手续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基本上就是充当一个司机的角色。
在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所有手续这才全部办完,然后张婆子就请我和我妈去了鹤岗市里最好的海鲜馆子吃饭。
在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开始把话题转到了矿上死人的事情上。
而话题这一转,张婆子就立刻换上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她拽着凳子往我这边凑了凑,然后低声问道:“小声啊,你读过大学有见识,你说人得了什么病才会咬人、喝血、吃人肉啊?”
“啊?!!!你说啥?”
我以为是我听差了,所以又确认了一遍。
张婆子也马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人得了啥病才会咬人、喝血、吃人肉。”
这次我确定了我没听错,但是这个问题也确实把我给问懵了。
咬人?喝血?吃人肉?
难道这和矿难有关?
我立刻去问张婆子为啥要问这个问题。
张婆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又向前后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我们这张桌子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跟我和我妈说出了实情。原来她的矿上根本没发生什么矿难,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矿工突然发了疯而引起的。
所谓的矿难发生在大前天,也就是五月九号。
张婆子每天一早一晚矿工交班的时候她都会到矿上去瞅一眼,她最害怕的就是交班的时候有工人没上来。矿井这地方一旦出事就直接要命,所以张婆子要是不来确认一下所有工人都没事,她这心里一天都不会踏实。
九号早晨张婆子照例是早晨六点就到了矿上,可到了交班的时候竟有四个人始终没上来。
张婆子问了下当班的班长到底是什么情况。
班长说没上来的四个人是负责井下最深处的一个坑道的,不过一个小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