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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是脸皮厚。
我们没有机会到寺庙的佛殿里去聆听佛音,只能在禅房里无聊的等待,我很想跑去看看,很想找到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当寺里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蓦然清醒过来。
难道我已经忘记了当初来这里的初衷么,我不是来寻找爱情的,而是来寻找亲情的,我开始自我检讨,默默地垂下头去。
直到那一刻,我还是执着地相信自己能够找回姐姐,可是心中的柱石已经开始动摇了。
因为现实的情况的确像姐夫说的那样,找回姐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里没有广播喇叭,我也不能当着众人面呼喊她的名字,那样恐怕会乱棍打死。
如此想着,绝望的泪水湿了我的衣衫。
“玉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身旁一个女子问我,我赶快拭去泪水,转头看向她。
我只知道别人都叫她宁氏,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却总是一副病西施的样子,看得让人怜惜。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我随口附和道,努力掩饰内心的悲伤。
没想到她更加关心起我来,只听她柔声细语的劝慰道:“我劝你还是收回那种想法吧,尽管咱们都到了自家门口,可惜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唉,还是慢慢习惯吧。”她安慰我的样子令我自己都感觉心疼。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理她。我只当自己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吧。
大概用了一周的时间,我们在寺里斋戒了,拜佛了,参禅了,几乎是把不食人间烟火的事都做了一遍,这才离开。
沿途的风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我神情恹恹的坐在车里,任车外传来太监互相咬耳朵的窃窃私语。
据说皇上和臣子们不仅是游览江南风光,还顺便巡视了河务。我心里暗自讽刺着,这也就是古代,这点事还要天子亲自出马,在现代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我那时代,洪水与灾情已经有了很好的防控措施,只是在史书中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有何等严重的灾情,洪水如何泛滥,我记得当时像看天书一样,都没有去仔细理会。
不过如果细想的话会发现,九层之塔起于垒土,人类的成就并非一日之功,还是别去嘲笑古人了。毕竟自己还不是为了解开古代的不解之迷,才跑来这个老土的地方么,笑人不成反笑己,还真是箴言。
我们在此地停留了大概三日有余,终于在四月二十二日回京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一去竟是二十年,眼前美景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暗淡,心里的那份激情也逐渐被岁月消磨殆尽,待回头之时,一切皆是物是人非了。
说到底,还是命运捉弄了我。
第五章
从曹家庙离开,在前往清口的路上,还是有很多见闻的。
一路上,一直有将士在撤一些开河标杆,老百姓也在旁边帮忙,拆除开河标杆之后,百姓们都分外的喜悦。可我心想,把那杆子插在人家坟头上,是谁家也不可能开心,当然乐意拆除了。
只不过向上报告的人又是一番新说辞了,他们都说百姓对皇上此举甚是欢欣,皇上仁德深厚,不仅念及生者,也关心死者,无以报答,只希望皇上万寿无疆。
皇上一听就龙颜大悦了,大悦的结果就是在清口上船之后,在船上摆了几桌好酒好菜,让大家也跟着乐和。宴会中还特别分析了这次开河的弊端,希望以后能够下不为例。
当然,想想古时候也没有好办法治理河工,只有这些土办法而已。
即使我们坐在船上返程,途中也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二个女人就是四台戏,当然,唱戏也是需要配乐的,而我们十二人刚好和一些乐师坐在一条船上,紧随皇上的船。
看来这只船应是专门为皇帝陛下奏乐的,乐师们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给皇上的船配乐,顺便也为我们配乐,真是相得益彰。
之所以说是也为我们配乐,是因为这些扬州女子们都按捺不住乐曲的挑拨,竟然都跑去船上随着伴奏跳起舞来,这真可谓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引来了前后船上的皇族贵胄们的欣赏,一时间,行船热闹起来。
我所乘坐的这条船行进速度还是很慢的,我几乎感觉不到摇晃,可是竟然有三个人都晕船了,所以我陪她们在船舱里坐着。这样一来,只有八个人去跳舞。
我是害怕自己出闪失,对于跑去跳舞的事唯恐避之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