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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好,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随着年纪渐长,才隐约地知道发生过的一切。
总之,从那天起,13岁,独自生活。
留晏很有统治的欲望,最崇尚的就是“权威”,权力加威信。他甚至统治着整个中学,以一个初一新生的身份,他当着各年级老大的面,将所有有关他们的犯罪记录统统烧毁,加上巧妙地运用金钱的力量,驯服了三个年级的老大,并通过原有的帮派势力将他的统治渗透到每个班级,重新划分势力,制定严格的帮规和残酷的等级制,将学生掌控在他的恐怖统治中,他会经常玩着花样巩固他的权力,以至于人心惶惶。他俨然是背地里的校长,事实却远非如此,说他是实际上的校长也不为过,同样,他的手头上有校领导们的把柄,这样一来运用威逼利诱的手法,将整个领导班子收归旗子下,听命于己。就这样,一个初一年级的学生玩弄了整个学校,而他,正是这权力的制衡点,没人敢轻易去撼动。
如果说他的统治有例外的话,那就是我。多次的分庭抗礼,特别是在校文艺演出等艺术方面的活动里,我丝毫不会退让,当然,输的是我,表面上,也许他输在实质里。
就这样,和一个不良少年纠缠了初中三年,中考后进了旖月岛的一所职校,这个选择是基于学费和未来考虑,放弃了进大学的打算。没想到,他抛下了他的统治,用钱塞满了某校长家,进了岛上某知名中国高中,半月后,作为交换生,到了一所美国学校,而那所学校,离我就读的学校很近。
到了旖月岛后,再也没有收到信,也许一切都随着离开而结束。我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重新生活,我有我的梦想,尽管梦想廉价得只是用来奢望然后唾弃的,我想靠着我的双手在我喜欢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什么时候走到了休息室竟没有发现。
脑中一片混沌,没有思想的着陆点,我胡乱地将冷水打湿在脸上,强打起笑颜,若无其事地和同事分配工作,希冀用忙碌来冲淡难于启齿的一切。
只记得如机器般穿行在各通道里,借着迷离的灯光将心情打乱。
终于捱到了下班,拖着疲软的步调走向值班室。
熟悉的身影烙在眼帘上,我的眼皮又有些灼热,缓缓地上扬,轻轻地送出疲倦却欣喜的眼神。
人在疲惫的时候,大概控制不住情绪吧。
我望着他,因为一句戏言的再度重逢。
雨还在下。
“我还没向你道谢呢,你帮我摆脱了那个家伙,不过你要小心点,他很有可能会找你麻烦。”
“虽然只是,权宜之言,出口的话,我会遵守。”
“不用了,谢谢你啊。我的宿舍就在酒店后面,很快就到。”
“那就这样。”
他转身。
伞的泪在地面形成一个浅浅的圆,视线的轨迹淌过,滋润。
心情被雨丝扎成一束,不堪重负,噼里啪啦地摔碎。
休息室里,我的抽屉,蜡偶穿着我设计的服装,站成一排,在灯光下,如同世上唯美的谎言,他们可以等待火的潜规则,将他们的人生彻底燃烧成无畏的烛泪。
对于蜡偶,时间是最奢侈的火。
生活是场卑劣的游戏,悲哀的规则在重复,有人不理规则闯了进来,因为他比规则本身悲哀。
我想起他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哀伤眼神。
世界是张网,本来我会是从网眼里逃逸而出的鱼。
待机屏幕上的网绞动着,我深吸口气。
绯的番外一——女杀手独白
星期八 旖月小屋 绵雨 取材自绯的手机日记
宁愿出卖肉体,也不会出卖灵魂。
这句话桎梏着我一整个早上。
别人试图毁灭我们,而我们更习惯毁灭自己。
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刻意把窗帘拉得很低很低,以阻挡阳光背面的虚伪。
二十几平方的空间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中,我在仰望,试图让视线穿过窗帘上端的空隙处,还是有一丝阳光渗进。
摸索着在黑暗中环视房间的布局,一套房,两个单间,卧室和储藏室有堵薄薄的木墙相隔,卧室连接洗手间,外面是小小的阳台,储藏室连着厨房,窄窄的通道仅容一人正身而过。储藏室里堆放着画板和各式各样的杯子,厨房几乎是闲置着,偶尔煲壶水冲咖啡或方便面什么的。卧室里除了床和壁橱外就是一张书桌,书桌正抵着通往阳台的门,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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