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页)
了,我也不让你跑了——阿芬,你——是我的……我的……阿芬,阿芬!”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孩挣扎着推开陈晓飞,站起来骂了一句,气冲冲的走了,丢下陈晓飞还是阿芬阿芬的乱叫。
女孩是谁,是阿芬么?她为什么不理陈晓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命该如此(四十七)
却说陈晓飞进城,张明英未怎样挽留他,因心里生怒缘故。待陈晓飞走了,她又无端的牵挂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带回阿芬来气自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离家出走。他知道儿子的性格,若是逼急了,或许会带上阿芬私奔,那这一出去不知几时能见,或许就见不到了。外面那么乱,陈晓友就在流浪中做叫花子。张明英生怕这是一次长年累月的诀别,她于是心生悔意,一面自责未阻拦他进城,一面又想当初要是答应他也好了。
这样想着,张明英在恍惚中做了一天的活儿,晚上还在担心中,糊里糊涂的睡去,一入眠噩梦就来了,她看见陈晓飞远远的拉着阿芬的手向她挥动,然后转身走了。张明英见了大惊失色,举步追赶,看他二人走的速度不快,可自己拼了命的追赶仍然越隔越远,终于转过一座山头而消失了。她忙追上去,那里只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雾浓着,见不得底。
张明英见状,急得大声呼唤:“飞儿,飞儿——”那四面的山都震得隐隐颤抖了,发出了她的回音,可是不见陈晓飞和阿芬的出现。她料想他们是跳下悬崖了,想自己活着也没啥意思,要跟着跳下去。正要跳时,耳朵里钻进阴恻恻的一声冷笑,举目四顾,见悬崖外的半空里,有阿芬站在虚空中,像踩在平地上般。满脸的鲜血,满身的鲜血,冷笑正是从那溢满鲜血的口里出来。张明英知道儿子因她而亡,你骂道:“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你不要血口喷人,害死你儿子的是你自己,谁让你阻挠我们的!”阿芬冷笑着说,满口的鲜血远远的喷到张明英的脸上。
张明英无言以对,悚然而退了,问道:“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呢?”
“这不是——”阿芬指着自己身边,在张明英一眨眼间,那里竟有一具骷髅,摇摇晃晃的,骨节间吱呀作响,似要散架,鼻梁骨下的两块骨头动了动,说出话来:“妈,我们去了,你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刹时一切都消失了,张明英对着空空的四野大叫,在梦中叫出声来,惊醒了,满脸满身都是汗。
怕这噩梦接着来,张明英不敢再睡,看看表,知道天已快明了,不如起来坐着胡思乱想,透过窗户看外面微明的夜色,已能见鱼肚白了。她只求天快亮,好断了自己的思绪,可那天仿佛在她醒来的时候停止了追求,比往日明得迟些。张明英思绪不断,忽然自言自语一句:“这莫非是什么前兆!”自己被这话吓了一跳,忙拿三柱香来点燃了插在家神上,还烧了三张纸钱,在青烟缭绕中跪到家神前,把观音菩萨等神请来自己心中装着,诚求了千百遍,要这些虚有的东西保佑她的晓飞,或是消除掉这个噩梦里的凶兆。
明天张明英去打电话给陈林周做活的老板,联系上了陈林周,问他陈晓飞可去了他那里,陈林周说早上叫他今天回去,兴许现在还在阿芬哪儿。张明英听得这个消息,不像梦里出现的,担心稍解。心里的愤怒却起来了。
过了几日,陈晓飞还不见回来,张明英心中的愤怒又浓些,想家里这么忙,他还在城里玩着不想回来,但又没办法。她又打了电话叫陈林周去阿芬那里把陈晓飞赶紧叫回来。晚上谢忠琴来了,好久没来找过张明英聊天了,两人便聊了半日的话,欲要走时。谢忠琴却特意问了句:“晓飞不在家吗?”张明英叹了口气道:“那天早上跟我吵了几句,进城去了,说去找阿芬,怕是还有几日才回来呢。”谢忠琴说:“你也别想得太多,人家说‘人闲养指甲,心闲养头发’,你看你,五十岁还不到的人,头发全白了。”
灯光下,张明英一个人坐着,关门瞌睡又来了,打开电视,电视里的声音没能吵醒她,靠着门壁打迷糊,总有那么张血淋淋的脸浮现在她的面前,还有那具骷髅,她醒来,忙又去家神前祈祷一回,说:“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你要保佑我的儿子平安回来啊,我不忘记你的恩情;有德的祖宗们,你要保佑你们的子孙平安,发财发富,七月半我多烧些纸钱给你们……”祷告完毕,方放心些,才去睡了,幸好这夜梦虽然多且杂乱,但没出现那个梦境来。
那天被陈晓飞抱住叫阿芬的人原来是杨艳,本来看他那醉样是要搀扶他的,但听了他的醉话生气丢下他一个人在街上踉跄。但杨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