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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又感到地上的坚硬,便坐起身子,睁开眼睛觉得眼前是混混沌沌的一片,伸手抹下来才知道是蒙上了自己的呕吐物,也才知此时自己的形象,忙去水沟里找水清洗净了才觉眼前清晰开阔,心里的怒火还蠢蠢欲动,这是昨晚那女婴所至,他不住的骂道:“女孩,花钱的……”尚不知骂了多久,拳头出奇的发痒起来。
恰这时候小二狗从对面走过来,边笑边道:“呀,湖才,早,昨晚又得一个女孩罢?恭喜了。”李湖才只觉这话对自己含着莫大的侮辱,破口大骂:“我操你妈的小二狗,大清早的你别给老子说风凉话。”小二狗以为他在开玩笑,便道:“哟,今早怒火不错,是昨晚没跟你媳妇……”李湖才大骂:“我跟你妈。”小二狗这才知道李湖才认真了,也便愤然,并因读过《水浒传》学了些口语,骂道:“咄,李湖才,你这破落户,老子好心恭喜你还有了错不成?” 李湖才抬起手,口沫横飞地道:“谁是破落户,你狗日的再说风凉话,小心养了儿子没屁眼。” 小二狗曾因结伙打架坐过牢,平生未受过这等气,这下口沫比李湖才的飞得更远,说:“李湖才,骂人时回头看一下你家祖宗,没本事到老子黄缪村寨来上门,自己养不出儿子还骂我儿子没屁股,你是连儿子也没有啊。”说罢哈哈大笑,直笑得李湖才瑟瑟发抖,半天不动,小二狗误以为自己得胜,又哈哈地笑一阵朝前便走。哪料李湖暴喝着追上来一拳砸向他后脑勺,他只觉眼前一黑,闷哼一声,来了个狗吃屎。
李湖才嘿嘿怪笑道:“怎样?谁要对老子不敬,就得先尝尝老子的拳头的滋味。”说时两只拳头在身前晃了晃。小二狗抹去口角黄泥,冷冷道:“是么?可我小二狗也不是懦夫。”话未说完,一记直拳打出,李湖才未及提防,鼻梁遭殃,“啊呀”一声仰面倒下,又翻一个跟抖才稳稳的爬在地上,只觉得鼻孔里如泉似的喷出,伸手抹来瞧,尽是满手鲜血。他如狼闻了血腥暴跳如雷,噌地跃起扑向小二狗,双拳齐出要报鼻梁的仇,但小二狗不愧在江湖上混过,身体一闪并顺势一脚踢出,他屁股上又着一脚,再次扑倒在地了。
小二狗怪笑道:“跟老子打架,你差得远,来,起来呀,咱们再来——”李湖才吃亏了许多,更加愤怒,他随手捡起身边一块石头再次冲上去。小二狗万未料到敌人有了武器,阻挡时手被砸中,哇呀一声后退三四步。李湖才如影随上,又挥出石头,小二狗妈呀一声惊叫,头上鲜血直流了,两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李湖才疯狗一般狂叫着冲上去一气拳打脚踢,直打到村民们闻声赶来时,他才瘫坐着气喘如牛,满手血污,两道发绿的光盯着小二狗头上的鲜血。村民们先是怔住,咳吓住,不敢动弹,过了一会有一个人发出惊呼:“啊,快来啊,出人命了。”
外面的世界是吵吵闹闹的如水沸腾,单陈老太和女儿在屋里什么也不知道,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明英已奔到他家堂屋里大叫:“大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老太太再三追问,张明英才说出了李湖才三字,老太太听了气冲眉梢,张口就骂:“咋了,那短命鬼怎么了?死在外面才好呢!”张明英捶胸顿足道:“大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陈老太不满道:“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那短命鬼,死吧,死吧!去死在外面才好。”陈玲包着头巾从里屋出来,孱弱身子如风中树叶在壁前哆嗦,眨着两眼问发生了什么事,张明英忙不理老太太,对陈玲说:“唉,湖才在外面打架了,把小二狗打成重伤,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啊。”
母女二人听了刚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远远传来一阵嘈杂的哭声,忙奔到院里,张明英与陈玲也跟出来。只见四个小女孩哭着跑来,一路的大叫:“外婆,爸爸被捆了,妈……” 陈老太抓住小珊子的手忙问:“怎么了,珊子?”小珊子哭道:“爸爸被捆在学校里了。”
陈老太又没反映过来,张明英在旁边为她解释说是童韦凤叫人捆的,并说也许要吃官司。陈老太发急道:“这还了得。”她只感到头昏眼花,女婿是家中的栋梁,栋梁断便家要倒,这四五个女孩他们母女怎么能够养活呢!陈玲因担心丈夫是早已哭泣起来,四个女孩倒停止了哭,怔怔的看着他们。张明英上前蔚籍,扶住陈玲说:“你别哭,天大的事也是可以解决的,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坐月子得好好注意身体,免得落下毛病。”陈老太昏着头也忙来劝,说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过去看看再想办法。好容易把陈玲劝进屋,就要与张明英去小学校里看情况。但刚出门,便看见远远的有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将来了。
陈老太简直没了主见,她睁着老眼分辨了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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