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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颂自己的本能。大多数人都是以性 欲作为生殖的前提。生殖似乎只是节外生枝。
在人类的性行为当中,正是这种分开来看的想法,使得人类总是在重复做着错误的事情。试想一下,你如果就此分开,这比起古典时代的希腊文明里的性别歧视有什么区别。
希腊妇女的社会地位很低,和其他地中海和中东国家完全一致。而雅典妇女的地位则更不如其他城邦,她们没有财产,没有政治权利,没有公共设施,奥林匹克运动会也不允许女性参加。主流的剧作家和哲学家都宣扬女人就此拥有低下的地位,并警示女人获取更多权利将会引起严重后果。女性要受人尊重,就必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伯利克里说,“女人最大的光荣就是能做到尽量不被男人们提起。”德谟斯提吉提到雅典妇女时甚至说:“我们有情人供我们欢娱;有小妾和妓 女满足情欲;还有妻子替我们养育后代。”
这就是性 欲和生殖完全分开的结果,如果性 欲和生殖能集中,结果一定不完全是这样的,在早些时期,女人一定可以得到更高的公民权利。人在某个个体之上,得到性 欲,却没有生殖想法,他一定以这种性 欲作为发泄的快乐,发泄总不会能提到高尚权利的例程;反过来,人在某个个体身上,以生殖为目的,而得不到爱欲,那么他只有以此视为某一些本能,本能也不会提到高尚权利的例程。这就是性 欲和生殖的分裂造成的后果,当然也只可视作一部分的原因。
穆乐的思考就是这些。
白色吊桥 32
这就是我对安岛内疚的地方,尽管我和她生活了一年,我和她之间完全就没有生殖的想法。有一次我们做 爱,她突然想到我们要一个孩子。我当时听了觉得非常震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震惊,这是发自内心最直接的反应,因为我完全没有那样想过,如果那样想,我都觉得自己要昏了头。
我当时表现震惊的状态被安岛悉数眼底,她完全看出我对这个想法的反感和拒绝,她立马推开我,停止我们之间的性 交集。
我还扶着她的柔软的手臂,我就像扶着一截木头一样,被月光晾干的木头。
我说:“安岛,你怎么了?”
她一句话也不说,用被子抱住头,她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抱住头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表情就是她最大的成功砝码。
我开始觉得自己很无赖,我不想和她生孩子还和她在一起,这他妈的是什么想法,简直无赖到底。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我就在想她是不是泪流满面。我拽了拽她的手,她毫无反应,左手一点生气也没有。我就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她以一种非常平静近似冷漠的态度来面对我。
我使劲拉开她的被子,她就像抱着一个保护生命的面具一样不愿松开,好像一松开就要被毒烟毒死,结果她赢了,比起岩石还要坚硬。
不过第二天,我还是哄住了她,我告诉她,那个时候我听到的时候有一些突然,并不是我不愿意接受,而是我总是觉得我们还没有讨论结婚的事情就讨论孩子这是否太荒唐了。
她看着我,似乎相信了一些,她的眼睛还是非常红,就像被砸烂了的西红柿,但是酝酿着湿透透的生命气息。
突然有一天安岛打电话说,“你好,穆乐,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时候,我更加讨厌起自己的虚伪来,从我的内心细数,我并不是要彻底疏远安岛的,只是我的内心还不能完全将她放入,我这样想,我心里好受多了。
特别是在安岛对我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似乎对她产生了很多情意,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意,反正非常想她对我好,我也常想,要对她好,给她买很多衣服和鞋子,将她打扮得美丽无比,成为我的小皇后。
如果我一生都能这样对她,那她的美丽一定会完全回报给我,我和她也会有我们的孩子,有我们幸福的家庭,我们去看各自的父母也会谈起,我们是如何认识的,是如何热恋的,是如何决定终生大事的。
我们的亲人还会说:“你看,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男才女貌。”
那样我一定很知足,我并没有失去什么,而安岛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安岛在一个月后来到我家,我的内心因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是这一个月给我的改变,我有时候还奚落我内心巨大的修补能力,其实这本来是人类生存的必备能力。
安岛和我吃完饭,我带她回到我的小房子,她坐了一下午,我总是握着她的手,并且在此基础上还碰碰她的头发和身体的一些部位,我有时候还抱紧她,似乎抱着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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