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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尸凛的笑声渐渐消失在迷宫中,牙尸冴抬头看了看流青,她可对自己哥哥的应承没什么信心。至今仍旧记得,当年小时候巫燏第一次来牙尸家碰上了牙尸凛,硬是被吓得精神衰弱了一年多。僵尸房的结界被牙尸冴那只画了符的手一碰便消失,流青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牙尸冴却突然停了脚步让他险些撞上去。牙尸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所见的场景。她生在牙尸家,十几年来心理上的恐惧都已经克服,但是生理上……隐隐的感到胃部翻涌,她只看到宗巳在房间中挥舞着一把黑色的铁剑,许多推床被砍坏,上面的死僵尸都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地曾经被成为尸体的碎块……死僵尸是不会流血的,那些凝固在身体里的黑褐色血块从断裂的皮肉内落了一地。“唔……”牙尸冴用手捂住嘴巴,压下呕吐的欲望。“宗巳!”流青冲上去绕到他背后,紧紧禁锢住他的身体。野兽的嘶吼声从宗巳的喉咙里发出,他像听不懂,认不得,拼命反抗,一双眼睛血一眼红。流青牢牢困着他,对牙尸冴喊着:“快把净魔从他手上拿走!”“哦……”牙尸冴上前一步,她的手刚一碰到净魔,那把发了狂的剑突然就离开了宗巳的手,重重落到地上。宗巳的身子也跟着一软,倒在流青怀里。
(四)目的
脚下是软软的土,不带一点潮气,一脚踩下去都好像入土三分让人很不舒服。
四面都只是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仓库,巫燏战战兢兢的躲在一个角落。她不敢站着,怕站着会被发现。她不敢坐下,松软得仿佛厚厚的腐烂枯草般的触感让人恶心。她不敢靠在墙上,随时会有长在阴暗地下室的不知名的虫子从墙壁爬上她的身体。巫燏只是想哭,可是眼泪好像都被吓跑了,落不下来。黑暗中甚至听不到脚步声,她一路跌跌撞撞逃到这里,却不敢再乱跑一步。
谁知道下一个转弯,会放着被僵尸虫啃噬剩一半的死僵尸还是早已经不成人形的狂僵尸?
她瞪大了眼睛看四周,可是她的脑袋后面不张眼睛,看不到身后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正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牙尸凛像个鬼魅似的无声无息,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抚摸着脖颈上跳动的动脉,“怎么又到处乱跑呢……不要在这里迷路啊……”凉森森的气息,吐在巫燏的耳朵上。巫燏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打架,连声音也发不出。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应该睁开,还是闭上。“咯咯咯咯咯…………”牙尸凛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几声,又慢慢隐埋在地下室空旷阴暗的空气。
如果是恶梦,那么就睁开眼。可是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却是依然的恶梦……只有继续逃,继续等。从原地逃开,然后等待比鬼魅更恐怖的牙尸凛下一次出现。
耳边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宗巳努力睁开眼,全身酸痛发胀,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睁开眼睛看到流青正扣下手机走到他旁边,牙尸冴在一边用咒符将“净魔”整个包了起来。
“发生什么?‘净魔’到底……”一张口才发现嗓子谙哑,痛得像火烧。
“已经没事了。小冴用牙尸咒符封了‘净魔’的邪气,之后就只要等‘净魔’自己平息下来了。”“邪气?‘净魔’不是除魔剑吗?怎么会有邪气……”牙尸冴放下手中的‘净魔’,坐到宗巳床边,对他解释说:“我也只是听说,其实‘净魔’本是把邪剑,宗家的祖先收了它,变成一把专砍阴界事物的砍刀。只是它有一个弱点,就是碰不得阳界的秽物。人死后灵魂虽然会进入阴界,但是他的尸体仍旧属于阳界,一旦尸变就成为阳界最污秽的东西……所以‘净魔’是砍不得由死尸尸变成的僵尸的。沾了秽气便引发自身的邪气,‘净魔’便会拖连它的主人一起发狂。”“……这种事情干嘛不早说……”宗巳坐起来揉着发酸的四肢,流青眉毛一挑,“谁跟你说?‘净魔’是宗家的剑,我妈只是负责转交给你,对它没多少了解。而宗家里‘净魔’从前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谁会知道这些。”这么说来“净魔”上一代的主人——就是宗巳的舅舅,早已经失踪在黄泉深处的宗巽。上上一代……那个据说是跟巫子桐从小一起长大,却在20年前连个理由都没有留就丢下了整个家族而离家的前当家宗邪。宗巳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宗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没责任心。“好了,如果你休息够了,我们该准备去跟阿凛把小燏要回来了。”宗巳听到流青的话直接从床上跳下来,“那个到底是什么人?他把巫燏带走……”
流青打开门走出去,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跟他解释,“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带小燏来找他的,当然要让他把小燏带走。要刺激到小燏心底最深刻的感情,就只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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