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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大学,霍勒斯会跟着我的。我可以从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拿到聘书,而且有个外星人跟着,没人会在意我的健康状况。”
“汤姆,理智点。”
我不用变得理智。经历过我正在经历的一切的人不需要理智。“没什么可谈的。”我说,“如果我走,霍勒斯也走。”
克里斯蒂假装在研究计算机桌面上的谷粒状屏保,并用食指数着谷粒数目。“我在想,如果我告诉霍勒斯你这样利用他,他会如何反应。”
我一昂头。“我在想,如果我告诉他你是怎么对我的,他会怎么想。”
我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儿。最后,我说:“如果没其他事,我得回去工作了。”我强忍着没有高声叫出这句话。
克里斯蒂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站起来离开了,疼痛在撕扯着我的身体,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第二十章
我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霍勒斯趁我不在的时候研究了一个颅腔模型。由于被我刚才的说法激起了兴趣,他现在正在研究哺乳动物如何发展智慧。我从来就不确定我是否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但他似乎没什么困难就能读懂我的。“你”“看”“上”“去”“情” “绪”“低”“落。”他说。
“多罗迪博士——博物馆的馆长,记得她吗?”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见过她好几次,包括总理来的那一次。“她想逼我长期因病离职,她想赶我走。”
“为什么?”
“我是潜在的吸血鬼杀手,记得吗?在博物馆我是她的政策的反对者之一。她把博物馆引向一个我们这些部门头头反对的方向。现在她有机会可以把我换掉,弄来一个同意她意见的人。”
“但因病离职……和你的病情有关?”
“她找不到其他借口赶我走。”
“你与她意见不同在什么地方?”
“我眼中的博物馆应该是个做学问的地方,每个展览都应该尽可能多地提供科学信息。她则认为博物馆应该是个旅游景点,不能陈列一大堆事实、图像和深奥的语言把外行们都吓跑。”
“这个分歧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勾起了我的回忆。三年前我刚开始和克里斯蒂斗争的时候,它显得非常重要。我甚至在《多伦多星报》采访博物馆中的争论时说它是“我一生的斗争”。但那都发生在纳古奇医生给我看X光片上的黑斑以前,在我感觉疼痛以前,在化疗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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