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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所说的事件,只有他一个人是见证人。而且,那时他已吓得半死,神经错乱。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法庭上都无法成立。”
“这儿不是法庭,阿曼蒂罗博士,”议长说。“我的责任是听取有关问题的一切意见。”
“这些与我们讨论的问题毫无关系,议长先生。这是毫无根据的推论。”
“但这推论听起来有点道理,我不认为贝莱先生的逻辑是毫无根据的。如果贝莱先生确实有过如他所说的遭遇,那他的结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阿曼蒂罗博士,你是否否认他所有的指控——破坏交通车,追踪贝莱先生,企图抓获类人机器人等?”
“我否认,我断然否认!他没有一句话是有根据的。”此时,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地球人可以放我们整个谈话的录音,并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说我谈话冗长,说我邀请他参观研究院,说我请他留下来吃晚饭。而所有这一切,他可以指责我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但是,所有这一切也可以解释为我的好客和好意。也许,我太同情地球人了,因此,好心反而不得好报,真是可悲之至!我否认他的推理,他的话没有一句经得起推敲的!我的声誉可以证明,地球人的这些无端的指责是不可能成立的。我决不像他所兑那样是个恶毒的阴谋家!”
议长摸了摸下巴,沉思着说:“当然,我不会仅仅依据这个地球人的话来指控你的——贝莱先生,如果你要说的话就是这些,那倒挺有意思的,但根据不足。你还有什么实质性的话要说吗?你如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要说,我就不想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贝莱说:“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谈谈,议长先生。你也许听说过嘉迪娅·德尔马拉——或叫嘉迪娅·索拉里亚。但她只喜欢称自己嘉迪娅。”
“是的,贝莱先生,”议长说。“我听说过她。我也看过超波太空剧。你们俩是剧中的主角呢!”
“她与类人机器人扬德尔有关;他们生活在一起至少好几个月了。事实上,到后来,扬德尔成了她的丈夫。”
议长开始是不悦地看着贝莱。听到这里,眼光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瞪着贝莱问:“你说扬德尔是她的什么?”
“她的丈夫,议长先生。”
法斯托尔弗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显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议长严厉他说:“那是非法的。更糟的是,这太荒唐了。机器人不可能使她怀孕。他们不可能生孩子。只有允许生孩子,男人和女人才可结为夫妻关系。这一点我想地球人也是知道的。”
贝莱说:“我知道,议长先生。而且,我相信,嘉迪娅也知道。但她说的‘丈夫’,并非就法律意义而言的,她只是就情感而言。她把扬德尔当作丈夫看待。她对他的感情就像对丈夫的感情一样。”
议长转身问法斯托尔弗:“你知道这事吗,法斯托尔弗博士?扬德尔是你的机器人啊!”
法斯托尔弗博士显然大为尴尬。他说:“我只知道嘉迪娅很喜欢扬德尔。我不怀疑她会利用杨德尔满足她的性欲。至于这种不合法的事,我以前一无所知。刚刚贝莱先生提到了我才知道。”
贝莱说:“她是索拉里亚人,她脑子里‘丈夫’的概念,不同于奥罗拉人的概念。”
“那当然不一样。”议长说。
“但她对别人从未提起过此事,议长先生。她从未跟任何奥罗拉人提起过此事。她只是在前天才告诉我,因为她希望我能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她不知道我是地球人的话,她也决不会用‘丈夫’一词,因为,她知道,只有地球人才能理解她‘丈夫’一词的含意。奥罗拉人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很好,”议长说。“算她是这么回事吧。你要谈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的,议长先生。”
“那样的话,此事与我们讨论的问题毫无关系,我们根本不必考虑!”
“议长先生,有一个问题我必须问一下。只有一个问题。没几句话,先生。问完我就结束我的谈话。”贝莱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因为这是最后的一次赌注了!
议长犹豫了一下说:“同意你提最后一个问题。”
“好的,议长先生。”贝莱真想高声叫喊,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他既没有提高嗓音,也没有用手指点阿曼蒂罗,只是平静地问:“阿曼蒂罗博士,你怎么知道扬德尔是嘉迪娅的丈夫?”
“什么?”议长扬起白眉,大为震惊。“谁说他知道此事?”
既然议长问了问题,贝莱当然可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