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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生的王府里,欧阳茹好像一只迷了路的仓鼠一样到处乱转,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只当闲来无
事。身后正厅演奏的丝竹管弦之声渐行渐远,如蚊蝇之声而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兵器摩擦的乒乓乱响
和此起彼伏的吆喝打斗声。欧阳茹寻声向前,只见偌大的一个操练长上,黑压压的站着成百上千的武贲,
他们正有条不紊的训练着,与正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有天壤之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恢弘的场面,欧阳茹一时呆住,来不及环视四周,欧阳茹眼中的视线已经被眼前
的一切牢牢锁住。
大雪未停,操练场上亦无任何高大建筑物遮蔽,如此冬日,袭来的北风中满含瑟骨凉意,雨雪打在身
上像是冰刮一样,如处在地下冰窖中,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被冰雪覆盖,围得水泄不通。
不能抑制住脸上浮现的阵阵错愕之情,欧阳茹自言自语道:“在这冰天雪地里穿的这么少,难道是金
刚不坏之身,不怕冻坏吗?”她顿了一顿,又斩钉截铁的道:“只是以前我的父兄怕也是这么训练的!
可惜的是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他们一眼。”
欧阳茹刻意控制了音调,生怕惊扰了这成百上千、刻苦训练的武贲。
☆、第 27 章
婚迫第二十七章
雪风清凉瑟骨,吹得欧阳茹本来就单薄而清廋的背影有一丝丝紊乱。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雄厚而低沉的声音:“你到底是谁?又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你一直在自
言自语说些什么?”
欧阳茹心头突然一惊,慌慌忙忙的转过头去,看见面前袒胸露背的男子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欧阳茹觉得自己的眼睫毛都在瑟瑟发抖,她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男子嘴角浮过一丝冷笑:“你不用紧张,我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没有,我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也不会对你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男子的话字字清晰入耳,让欧阳茹心里渐渐平静。
欧阳茹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平心静气道:“我本来是和朋友一起来参加小王爷的婚宴的,结果不
小心走丢了,请问这里是?”
男子正了正衣襟,一脸疲倦道:“我们正在这里训练呢,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你也知道今天是王爷
和将军两家结亲的大喜日子,所有我们今天要早退了!”男子又问道:“我刚才听你好像自言自语的在
说什么?”
欧阳茹脸上一变,解释道:“我只是很惊讶,你们这样赤身裸体的会受凉的。”
男子信以为真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习惯了!”
欧阳茹的神情惊讶万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男子的目光复杂:“将军也真是好运,在李紀副将死后竞选成功当上将军不说,还和王爷结了亲!”
欧阳茹如坠入五里雾中,想要开口,那个人却已经匆匆离开。正转身回大厅时,却不早不晚的瞥见了
那支双生银簮,而戴着它的确是徐长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欧阳茹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翻江倒海,刚才男人的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也已经一层一层的翻腾出
海面,如停止下雪的冬夜,吹来的冷风一样的震撼人心,一样的让人心碎。
天上明明金盘高挂,地上却也止不住的稀稀洼洼,就像一个人的面上喜滋滋、乐洋洋的,心里却暗潮
涌动,诡谲风云。
从王府回徐府客院的路并不长,欧阳茹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走到天黑了又亮走到,走到叶黄了
又黑。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却只有自己在伏地摸索、在探寻,摸索着自己家的方向,探
寻着家人身上那长久的、永生的温存。
曾经有多少个如斯黑夜,在别人家余留的残灯里,在别人虚情假意的挽留下,欧阳茹捂着身上硬邦邦
下沉的棉被辗转反侧,啜泣不已。
夜晚吹来的冷风中夹杂着更多雪水融化的痕迹,一阵阵拍打的密密麻麻、锥心刺骨,如千千万万把冰
剑在欧阳茹的胸口绞动,弄得支离破碎,波涛翻涌。
欧阳茹自己冰冷麻木的十指相互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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