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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步人甲喘口气。乘这工夫,张横赶紧一路喘着粗气,带着仅剩水军将领、浪里白条张顺赶过去找吴加亮出主意:“军师,阮进阵亡,阮通重伤,李海被隔入战阵,我见到几个人拿着钩挠擒了他……军师,步人甲暂时冲不动了,乘这时候,赶紧上前说话吧。”
吴加亮点点头,在火船工张岑的陪伴下,走向阵前扬声冲着禁军阵营喊:“张大尹好不晓事,说话不算话,刚才还说招降我们,我们几个头领正在商议,转脸又派兵攻打我们……罢罢罢,你既无心我便休,大尹既要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尔等回去告诉大尹,梁山好汉敢不奉陪。”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回去告诉大尹”——至于其他的言辞,都是瞎扯淡。
宋军是个阶层森严的军队,大宋朝以文御武,即使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对面将领有话跟文官说,将领们怎敢不把话赶紧传回城头——好在如今步人甲需要休息,也不算耽误战事。
城头上张叔夜听到了梁山泊的答复,感到很好笑:“这这……都打成这样了,才……”
通判大人怒了:“刚才招降他们,不是被他们拒绝了吗?这伙匪徒怎么能这样,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真是毫无信义。”
张叔夜毫不犹豫的下令:“来人,斩杀俘虏索超,拿首级去码头,告诉他们‘不降,则死’。”
蒙县尉低下头,回答:“招讨,索超已被斩杀——大将们拿出震慑梁山贼了。”
张叔夜不以为意,马上又下令:“刚才俘虏了什么重要头目,斩了,送给梁山贼,告诉他们,都这会儿功夫了,要么投降,要么死!”
张叔夜是个强硬的人,一直如此。宋金之战之后,面对金军的铁骑,整个山东多少官员开城投降,唯有他带领着一群主要由大将组成的“弱旅”,敢单独迎战金人。
曾经在陕西担任知县的张叔夜,是在与西夏人交战的战火中成长起来的,他从不怕战斗。之前发出招降信号,是为了应付朝廷的招安诏书,如今顺风顺水,张叔夜真心想把这场战斗进行到底——如今他是在激怒梁山好汉。
使者过去传递消息,紧接着,后续传来的消息让张叔夜充满了惊诧——梁山贼寇居然降了。
什么条件也没提,曾经纵横了大半个北中国的梁山贼寇,在这个夜晚,在海州码头上,投降了——不是招安,是投降。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张叔夜慢悠悠的说。
通判大人立刻拍马屁:“招讨使真是好手段啊,这伙梁山水寇存在五六年了吧,他们祸害海州也快一个月了,招讨使就花了一天,就逼降了这伙梁山水寇——从此北方安宁了。”
张叔夜长叹一声:“北方安宁了吗?今日一早传来消息,河北反了张迪(水浒传中作田虎,是与宋江并列的四大寇之一),这下子,北方岂能安宁。”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使者,准备从登州出海联络金人,与金人结盟共同攻击辽国,但有传闻金人刚刚在与辽国的战争中吃了败仗,宋徽宗立刻改了主意,他派人快马赶到登州,阻止外交密使出海——梁山好汉投降的时候,正是宋徽宗下令朝廷使节暂不出海的时候。宋徽宗这种对待盟约三心二意的轻佻,让随行的金国使节很为鄙夷——是你们找我们会盟的呀,怎么计划变来变去……
从此,金国也不认为他们必须尊重这份盟约。
海州城头,张叔夜打了个哈欠,吩咐:“传令大将们上前收缴武器,而后将梁山水将单独关押,等明天天亮了,本官睡足了觉,先犒赏有功将士,再去接见梁山水寇。”
通判大人这时候也想分点军功,他仰望着张叔夜,巴结说:“招讨使只管去睡,给朝廷报捷的奏章由下官起草,咱先送出去一个报捷消息,省的朝廷担心——那份报捷奏章,回头等大人阅览之后本官再传送。”
张叔夜微微点点头,而后打着哈欠,捂着嘴,在亲兵的扶持下走下了城墙,通判大人站在城墙上还仰望了一下,这才走下城头——其实,夜幕下他在城头上什么也看不到,滨海大道有十余里长,现在的战斗已经移到了防波堤位置,而整条防波堤也有三里长。
天亮了,被遗忘的时穿在海上辛辛苦苦封锁一夜,得到梁山贼投降的消息,他一边通知快船前往东海县报信,一边命令拔头水军靠上码头,嘴里抱怨:“奶奶的,早说嘛,早说,爷也去睡个好觉。”
码头区还留着昨夜战斗的痕迹,但商人们已经急不可耐了,一大群商人候在码头区迎接时穿,见面就诉苦:“大郎,信风已经刮了半个月,再不出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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