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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打碎她的腿骨,不给她退烧的药,连止疼的疗伤灵药也不愿用,明里虽是要救她,但暗中却是要她付出无限痛苦,作为救她的代价——好个无情医怪霜晓天,便是这样的人物。
花好好拚命向后扭去,因为那些恶鬼一样的大汉退开后,朝着她走来的人,让她本能地害怕起来。
那个全身蜜糖肤色的狂野小姑娘,她倒不害怕,可她身旁那比女人还要俊美、一脸冰霜的男人,却让她抖得牙关紧锁。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她好害怕。
威风凛凛的小姑娘走过之处,海上男儿纷纷让路,尊敬的态度让人意外。
“小玄,她下是海民,不像咱们能说各方之言,更不可能听懂你满口的苗语。”龙海儿蹲在个头矮她半个头,惊恐得像只受惊白兔的花好好身旁,操着女真话说道。
殷小玄笑嘻嘻地一跃而下,紧偎着龙海儿,“我忘了她听不懂嘛!”
“我是龙家的女人,龙海儿,这是我的座驾海翔号,三天前咱们走河路至长白山脚,走艮马道上天池峰,路上救了重伤的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龙海儿问道。
因为龙海儿说着自己能理解的话,也因为另一边是冷漠地注视着她、令她心生恐惧的男人,花好好自然向那狂野的小姑娘靠近。
“是……恩公,奴家名叫花好好。”花好好说完便向龙海儿拜下。
听到又是奴家又是恩公,龙海儿皱了下眉,便笑着拉起花好好。
“花好好……这名儿好,倒和首舵的名是一对……海翔号上的人都是海民,收了恩公或是奴家之类的字眼吧!”龙海儿阔气地说道。
龙海儿说的话,花好好不完全听得懂,太多没听过的字眼唬得她一愣一愣的,但眼前小姑娘威严态度下的亲切心意,她却能够了解。
可不叫恩公,她不知道该叫什么?
“那……龙大小姐,奴家人在哪儿?”花好好担心地问。
天哪!她不知不觉睡了三天,那弟弟妹妹们怎么办呢?
“该先问问你的伤吧!”一直没开口的霜晓天厉声说道。
花好好被霜晓天一喝,往后一缩,撞在门板上。霜晓天伸手一抓,用力握住花好好的伤腿一拖,让她吃痛得发出哀凄碎裂的尖叫声!
将掌舵之责交给副舵,岳权跃下甲板,二话不说便抡起霜晓天的衣领。
“住手!”看着脸色发白的花好好,岳权沉声喝道。
花好好痛得无法思考,只知道有声雷样的巨响,她仰起头,映入失焦双眼中的,是像深山黑熊般可怕的巨大男人。
男人的脸刚硬得像用刀子划过,眼睛明亮得像是天上的苍鹰,眼里满是热烈的火焰,一对偾张的膀子像是能徒手搏虎般孔武有力,更不要说他背后负着的那把锋利的大黑刀是多么吓人。
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还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信任,于是她偎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俊美无俦的霜晓天冷笑了声。“要我住手是吗?那你来帮她治腿,莽夫!”
一个靠近霜晓天的汉子,握柄小刀贴上他的脸。“老子要刮花你这张小白脸!”
“操你爷爷的江湖郎中,再侮辱咱们的岳首舵,俺和你没完!”一个脸上挂疤的男人也提着家伙冲出来。
“他奶奶的,不干不净的贱嘴!”
同时间,句句咒骂不绝于耳,同仇敌忾的男人们都亮出身上的兵器。
龙海儿淡淡地看着手下护主,一旁的殷小玄则是乐得看戏,两个小姑娘丝毫不害怕兵戎相见的时刻。
本能地靠在熊般男人的腿边,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彷佛知道和自己有关,花好好滴着冷汗,吃力地说:“好好不疼……”
说完,她手一松,便又痛晕过去。
“好好疼……好疼好疼……好好好疼……”
殷小玄趴在花好好床边,一双不安分的小脚在半空中或并或分地摇呀摇,开心地观察着睡不安稳的花好好说梦话。
过了一会儿,她转眼望向一旁拿着扇子、顾着药炉的高大男人。“你听听,这小美人说话真有趣!”
岳权放下煎药用的陶罐,径自拎起殷小玄的衣裳,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将她丢出房门。
回过头,花好好因为承受痛苦而苍白的脸色,让他十分于心不忍。
距离正午那场闹剧已过了两、三个时辰,花好好长长的眼睫终于在岳权的注视下抖了抖,慢慢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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