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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竟敢前来扰乱!”
倒吸了一口冷气,君不悔舌头打结:“就……就在这个地方?就在雪地荒林之中?还且有两个妇道跟随?老兄,你,呕,你脑子里没有什么毛病吧?”
那人冷淡的道:
“我十分正常,比你还要正常,我告诉你,好合的境界只在于人,不在于场所,况且各有其癖,各有所欢,什么地方来做这种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该受到干扰!”
在这种环境下与一个怪诞的陌生人谈论男女之私、君不悔也觉得未免荒谬可笑,他用力晃晃头,要使自己更理智些:“那么,容我请问一句,你帐蓬中的那位姑娘,可是自愿?”
阴阳眼眨了眨,瞳仁里的光芒幻异的诡密:“当然,我要的女人,全属自愿,或者可以这们说,他们不但自愿,绝大多数还是主动。”
主动?就凭这副七分不像人样,三分泛着鬼气的色痨德性?君不悔干咳一声,笑得挺不自在:“请教,这位姑娘,是老兄你什么人?”
对方沙沙的道:
“一个爱慕我,钦仰我的人。”
舐了舐嘴唇,君不悔一指帐前那两个美艳女子:“这两位呢?老兄,这两位又是老兄什么人?”
那人却不厌其烦的说明:
“我以前的相好,现在的妾侍,在她们成为我的相好之前,也都是从爱慕我开始,进而循序渐进,直到如今的关系。”
君不悔呐呐的道:
“老兄,你当着她们面另搞女人,你的妾侍不吃味?”
哼了哼,那人大言不惭:
“吃味还能算我的女人?她们对我早就五体服帖,死心塌地,我的所作所为,无不一力膺从,不但没有醋意,还帮着我引介拉拢,行此大伦;我有个‘九美居’,眼看着就要变成‘十全堂’,所以今天的事情,对我相当重要,达到‘十全堂’的理想,乃是我多年来的期望……”君不悔睁大双眼:“你,你已有九位妾侍了?”
那人青虚虚的一张面孔上,这时才算浮现了一抹较有人味的得色:“不错,现在帐中之人,正准备补足我第十房妾侍。”
君不悔脱口道:
”
“只待造成事实?”
那人居然点头:
“是的,只待造成事实。”
一扬脸,又冷硬的接着道:
“如果你不好管闲事,如果你不跑来打岔,此刻已该造成事实了--干扰合欢于飞之乐,损我心愿之将成,你的罪孽可不小!”
话说到这里,君不悔几乎再也没有停留的道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俱是出自双方心意,纵然时间地点挑拣得不大妥当,只是小疵,说不定人家偏生就喜爱这样的情调哩;只凭一声半声截腰煞尾的尖叫,君不悔实在不能妄加干预,他搓着双手,犹豫着是否应该离开。
那人僵着声调道:
“本来我必须对你严加惩罚,但我眼前的事情尤为重要,假设你马上离开,我便网开一面,容你超生,否则,你立足之处,即你葬身之所!”
君不悔心里老大不悦,却忍着气道:
“走就走,但我要先说明白,我答应离去,并非是含糊你什么,只为了这一场误会自觉有所冒犯,借而表示一点歉意罢了--”那人挥了挥手:“不要多说,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明明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他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君不悔暗里啐了一声,就待转身开步!
在他转身的一瞥间。又与帐幕角偶里那少女的目光接触,那真是一双清澈晶莹的眼睛,却也是一双多么凄惶绝望的眼睛!
转动的身子震了震,就在半侧间突地僵顿下来,君不悔心头疑云大起,一个甘愿献身求欢的少女,等待的该是那种如鱼得水的快乐,期盼的应是似仙若醉的憧憬,处于与妇人中间,只待迈过这一步奇妙的程序,便又是另一个更为完美丰盈的境界了,在这等心态之下,却怎会有着那样一种悲苦哀切的眼神?
然则,如果那少女不是自愿,君不悔人已来到近前,又为什么不呼救、不挣扎、甚至连声音也不出呢?
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势,什么因由,什么纠缠哪!
帐幕中的仁兄缓缓的站立起来,形色阴酷,语气却仍软绵无力:“看样子,你好像改变心意了?”
君不悔正面那着哪人,喉咙干涩的道:
“老兄,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人垂塌下眼皮,低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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