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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可能我会跟我以前那个同事一样,看起来年轻一点,也能熬个什么小头头了……人啊,真是没法说,得到了,又失去了,失去了又再让你得到……他妈的。”
“李穹,要是我们坐的这架飞机出事了……就现在这架,你最想做什么?”我问李穹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想象着跟高原结婚时候的情景,我想,我妈一定会穿得很漂亮,一定会很高兴,她女儿终于嫁出去了,我想高原也一定会很高兴,脸上的皮纵到一起,像一个绽放的花朵,至于我自己,我一定是穿着婚纱,露出肩膀的那种,许多的朋友欢聚在我们的四周,一片的欢腾。
“我最想给小北打个电话。”李穹头向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天还是在看地,“我要告诉他,我不后悔跟他这几年,我还告诉他我要死了,希望他能为我掉眼泪,为我而哭一场……”她像是在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地面对着我,“这个愿望简单吧,我最好的几年都给了他,”她看着走过的空姐,微笑着,“当年我跟小北结婚的时候,就跟她们差不多,年轻,漂亮,我老了初晓。”她显得非常伤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得了吧你,不信你问问这些姑娘,哪个不想当演员,空姐,阔太太,女明星,你够可以的了。”我自己说的话的时候都觉得喉咙里发涩,李穹心里的苦我应该知道。
“结了婚的跟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你比我年轻多了。”她居然羡慕地看向了我。
“扯淡。”我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两个字,伸手把遮光板又放下来,阳光射进我的眼睛里,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
“要是这飞机真的就出事了,小北会哭的。”她看着我,用墨镜后面不可捉摸的眼神,“初晓,那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说,我是说……关于张小北的那些,我做梦的时候常常都是喊着你的名字……”
“你应该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吧。”我有点口不择言的意思,好象都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我不是真的想知道谁干的,我只是想把话题岔开。
李穹会意地对着我笑了笑,“都过去了,谁下手都无所谓,怎么计较得过来啊。”她说完了这话,就将头靠在椅背上睡去了。
我不知道她说得是那些凶手还是在说我,心中非常忐忑。
北京到青岛一个多小时,大米粥安排的朋友在机场等候着我们,见了面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太平角一路的一栋海边别墅里。
据说早先几年,这个区不许出租汽车行驶的,因为这一带在夏天都是中央首长们休息的地方,我们住的那条路上,清一色的都是一百多年历史的欧式小洋楼,据说都是当年德国人建造的,从楼里出来,走上二十几步就是海边,从另外一个门走出去,是幽静地小路,很多苍翠的树木遮挡住太阳,我跟李穹住在这里,简直美飞了。
把行礼扔到房间里,李穹就张罗着出去转悠,我们俩一个鼻青脸肿的,一个挎着打着厚厚石膏的胳膊,穿着拖鞋和短裤就到外面晃悠了两圈,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是一个渡假村,一水儿的活海鲜,李穹一见到海鲜,马上忘了北京那些不愉快,化悲痛为饭量,一通胡吃海塞。吃饭的时候,旁边一个游客还把李穹跟认出来了,颠儿颠儿的跑过来,指着李穹的脸,“哎呀!我认识你呀。”他嘴巴张得很大,上面的两个板牙儿幽默地摆出一个八字的造型,我跟李穹一愣,不认识这位啊,李穹更是着实给吓了一跳,擦擦嘴,问他,“对不起,您是?”
“我是观众,嘿嘿,观众,我在电视里见过你……”
没听他说完,我就见李穹松了一口气。她扶了扶大墨镜,跟人家笑,“哦,您好,您好。”
面前的人还跟那想,“哎呀,对,对,对,你是那个……你看我这记性,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就在最边儿上……”他一着急,脸就红了,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很像一个发育畸形的土豆,比李穹那张被人揍过的脸可怜十倍,“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对呀,你叫李霞!”他一笑起来,整个脸像被人刚从搅拌机里捞出来似的,“哎呀,李霞,我们都很喜欢看你主持的节目啊,听说你是新疆人?我们是老乡啊,老乡,我老家是兰州……”
我一听,差点把一只螃蟹爪子直接咽下去,妈的,哪冒出来的这种人啊,认错了人不说,还把兰州说成是新疆的,我猜,不是他这会儿喝高了,就是当年他父亲大人喝高了才会和他母亲大人一起合计着生下了他。
我看李穹,那家伙脸都蓝了。
热心观众还在喋喋不休,“哎呀,李霞啊,上次你主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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