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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忽然整个人都仿佛被阉掉一般僵硬住,
他正在胡乱翻看一个抽屉的手上动作也突然停顿。
见他这等模样,四下里刑警的目光一起投射过来。只见纸上只写了八个字:
“性情暴戾,断子绝孙。”
此人的家并不在WK市,平素也甚少也同事来往,结婚整整十年还没有生育,此事乃是他心中最大隐患创伤,除了至亲家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绝育这个毛病,暗地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没想到这秘辛竟被眼前这呆板少年一口叫破!
只听“哗啦”一声,他手上拿着的一叠文件尽数滑落,面上肌肉不住抽搐,环顾四周,只觉得旁边那些本就有嫌隙的同事看他的目光中仿佛全是讥诮,嘲讽的神情。一瞬间整个人都好似无地自容的矮了半截。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场中心情最惊讶的,却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张立平。
因为这八个字根本就不是他想写的!换而言之,他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对左手发出过写字的指令,先前那写字,推纸的一系列动作,根本就仿佛是左手有了自身独立的意识,自动完成!
看着自己的左手,张立平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忙甩动了两下,非常正常,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不料就在甩手以后,一不留神间左手竟又自行的举了起来!
只见张立平歪歪的靠着墙壁,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左手的食指中指并拢,笔直的指向房间中的另外一个人。
带队前来进行搜查的的队长。
这一下,无论是张立平还是那被指的队长,都发了呆。
张立平在心中竭力的大骂着,想将左手放下来,却是无济于事,那只悬在空中的左手仿佛已不属于他自己的了,顽固的指向那领头的队长。但队长却因为有了络腮胡子这前车之鉴的关系,他也知道张家乃是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心里也发了慌,表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道:
“你。。你指我干什么?我,我有什么病?”
张立平虽然往日里游手好闲,但或许是因为血管里也流着名医世家的血液的关系,平日里也跟着父亲很学了些望闻问切的法子。被上面的这句话这么一提醒。他立即找到了一个下台阶的法子,仔细看了看那队长,口里才淡淡道:
“这位警官你现在一定是常常感觉到吃饭后出现嗳酸,胃涨的感觉吧,若是喝了酒,背心还会出现绞痛。你若是不马上戒烟戒酒,找个好大夫调理一下,两年后就准备做胃癌切除手术吧。”
说来也奇怪,张立平的话一说完,那只本来不听指挥的左手立即就垂下来了,张立平试了试,又能活动自如。
那警官看来依然无动于衷,但发白的脸色却已出卖了他。张立平越是说得淡如春水,他的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先前还似一个窝囊废的少年,如今看人的眼光中却带了一股逼人的寒,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看到人的心底里去。
却不知在他们心目中这莫测高深的少年,也正在心里大叫侥幸,他之所以能推理出队长身上的隐疾则很是简单:进门以后他手上随时都拿了个不锈钢保温杯,常常的喝一小口,在喝水的时候张立平又注意到,杯中装的是白开水,表示此人并非嗜茶,而是因为经常感觉到胃部不适,因此需要喝一点热开水,来减缓疼痛,这不是典型的慢性胃病是什么?
当然,至于什么胃癌切除术云云,那乃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信口编造的…张立平最是明白,只要将一句假话掺在九句真话中,被揭穿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而这个时候张立平也留意到,那失魂落魄的络腮胡子面色虽然红润,却是潮红,显示出他热亢,接着眼白中略泛血丝,说明睡眠不足,很可能是有事牵挂在心,最主要的是张立平观察到,他的皮肤上有一层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留意到的白色皮屑,下面还有细微的出血点。这分明就是服用了一种叫做“益肾丸”的中成药的征兆这种药在批量生产的时候,当时还请了他父亲张华木为名誉顾问,因此张立平才了解得那么清楚。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房子里鸦雀无声,为首的队长终于按耐不住,他刚刚听到张立平的话心中只是一沉,还不算太放在心上,然而姑且不论贪污与否,张华木在WK市医学界乃至全省的名声是极大他是知道的,只怕他儿子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千古艰难唯一死。
“胃癌”这两个字似被单独剔出来反复在这队长脆弱的心中盘旋缭绕,每多过得一秒种,想到的东西就越多一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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