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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坐。”
周伯渊坐在侧座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方才开口:“近来皇上龙体欠安,皇城内外蠢蠢欲动,各方势力近来的动作也变得频繁了。”
“嗯,看来最近太子的安排也深入了。”夏炎烬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周伯渊皱了皱眉,“王爷近来要多加小心吖。”
“听说父皇过些时候要去狩猎?”夏炎烬问。
“正是,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的。”周伯渊压低了声音说,“这次狩猎只是皇上想稳住太子、王爷们和朝臣的。这次皇上一定会让太子和王爷们随去,大将军和右丞相也会同行。”
“老师不去?”夏炎烬疑惑。
“臣虽位居一品,但只是文官,皇上自然不会要我随去。”
夏炎烬微微点头。
“微臣知道王爷平日最善骑射,但此番狩猎,王爷要处处低调才是。”周伯渊又喝了口茶水,道“太子殿昨日来了个学蛊之人,想必是想要在箭上做手脚,想在皇上面前大显身手,博皇上的赞赏,但在这种时候太过厉害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夏炎烬的童年并不安逸。在七岁以前,他因为是庶出,所以总是低人一等,处处受排挤。是当时的奉议郎周伯渊见他才气不凡就亲自教他学习兵法。直到十年前夏炎烬的父亲,当时的大将军夏理起兵造反。建立了夏翊朝,夏炎烬做了王爷,生活才有所改变。而周伯渊也做了当朝太傅,如今虽然周伯渊在朝为官,其实依然心向靖王。他一直辅佐着夏炎烬,为他出谋划策。
王府的地牢建得十分讲究,入口是在一间普通房间的屏风后。
其实这原本是她要求父皇建来让她和宫女姐姐们玩躲猫猫的,所以换气与排水都极好。她怎么也不会想道,现在居然成了关押她的地牢。
纤细的双手被铁链吊起,脚尖时而因身体的晃动勉强触及地上。
这地牢虽然不算很大,但各种刑具确实应有尽有,与宫中的天牢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言对‘他’严刑逼问了许久,可‘他’就是闭口不言。没办法,王爷交代得留‘他’一条命,所以小言只能坐在牢房的桌案旁等着自家王爷。
地牢安静得只能听到铁链的碰撞声和水珠落地的声音。单熏已经无法去分辨是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还是不断从伤口溢出的血水。
难道我会莫名其妙的死在什么靖王的手上?怎么可能,我进宫的使命还没完成,绝对不能死!单熏倔强的睁着眼睛,不让自己昏迷。
一进地牢,夏炎烬冷俊的双眉就微微蹙起。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刚想细品味道又消失的无处可寻。
有人来了。就算气息奄奄,单熏的直觉还是很准。
“王爷。”小言迎上去,她一直当心那人会在王爷来之前断气,好在王爷已经来了。
“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也不说。”
是那个王爷来了!单熏吃力的把头抬起些想看清他的脸。
夏炎烬正走向她,眼神微敛。
“这是从她身上搜到的。”小言递上一把镶着蓝钻的银色匕首。
夏炎烬拿过匕首,用刀尖挑起单熏的下颚,因为被悬吊着,抬眼正好与夏炎烬直视。
单熏的心不自禁颤栗一下,眼前的人和她所想的懦弱无能或残暴无道的皇族之人截然不同。身形略显清瘦,一袭淡紫色的蚕丝裳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俊美的脸上有一对漆黑幽深眼眸,正凝神看着她,透着不符年龄的寒气,仿佛要把她看透。
仗着易了容,单熏毫不畏惧的和他对峙。
“你是谁派来的人?”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人只是误闯。”单熏声音虚弱却很坚定。
夏炎烬冷眼看着血水和汗水浸湿的衣服,显出了‘他’纤细的腰身,,虽然脸上很精心的易了容,但粗糙的脸上却有着精致的五官,还有一对漂亮的眼睛
“季同,拿盆温水来。”
温水?单熏心中不觉惊慌。
这在别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对她来说可不是可以随便碰的。她因为从小就尝遍百毒,又是在剧毒七夜香中泡大的。所以,她的皮肤上会由内而外的渗出一层七夜香。平时,依靠这七夜香的保护才使她得以百毒不侵。可是,一旦碰了水,皮肤上的毒液会混着水,渗进身体里,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单熏紧紧咬着下唇不叫出声来。她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那阴冷又俊美的